有些害怕,“席老夫人好!” “不叫奶奶?”席老夫人动着眸子,同上次一样,看她都是里里外外的穿透式。 “奶奶,邹晴紧张。”席廉护着她,很护着她。 席老夫人看自己的宝贝孙,魂都被勾得死死的,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下午饮茶听那意思,就是这个丫头的八字,还不肯画上去,心里傲气得添堵。 “呵呵,果然是个干净漂亮的姑娘,就座廉儿旁边吧。” 席父客气,一直笑容可掬,很多事都不怎么想掺和的样子。 反而是席母,她认真地端详着眼前的邹晴。 从人,到衣服,到骨子里那看似娇气拘谨的样子,却总显露着难以压制住的光芒。 席母都看入眼里。 她一路看着邹晴落坐到席廉旁边,又将视线挪到对面一直未吭声的小儿子身上,摸了下心口的粉钻吊坠说,“我怎么没听过,邹传雄还有这么一个小女儿。” 她这话,是说给席铮听的。 邹晴的手藏在桌下,收拢成团。 而席铮的眸色一直很淡,很冷。 就算是亲人同他说话,他都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 他没有回答席母的话,反而手边的酒杯,一直没有消停过。 邹晴从来都不知道,他会是这么一个,这么爱喝酒的人。 宴席中间,有好几轮的敬酒仪式。 人拥来,主桌席上就变得混乱,可以用人多嘈杂来形容。 邹晴也在这几波拥挤中,不由自主地鼓起勇气,朝席铮那边的方向看去。 她以为,他不会看到她。 哪知,只要她一错眸,席铮灼烧的瞳仁,就偏偏恰巧地印到她身上来。 明明隔着中间大大的红色圆桌,席铮的目光却像一条烧到滚烫的铁链。 紧紧拴在她身上,烙印下痕迹。 邹晴读懂他的意思。 她不该出现在这里。 倏然,一直不知轻重的手,落到邹晴的肩头处。 因穿着无袖,她明显感觉到这手掌下粗糙的茧子,令她不舒服地抖了下。 同时看到这慕的席铮,灼烧的眸里,夹杂起怒意。 压着她肩头的,是一个上来敬酒的男人。 三十几岁的样子,看是有点醉,脸很红。 席廉洞悉到邹晴眸眶里的害怕,立即拨开放在她肩头的手,把自己的手环了上去。 脸上的温色没有改变,只是看向男人的目光变得犀利,口吻带着警告:“姚先生,我女朋友不是给人搁手的。” 他此话一出,男人笑着收回手,神色带点慌张地解释:“席大少别生气,酒喝多了,来,我敬你一杯,早日喝你的喜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