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死自己的不争气。 她的泪水永远都是这般的晶莹剔透,哭红的眉眼染着不由令人怜爱的破碎感,激荡在席铮心尖。 席铮改为两只手捧住她的脸,将她轻轻拉近自己,让她真真切切地看清自己的双眼。 “我喜欢你的事,不是早就被你发现了吗?” 是啊~ 都发现了。 不止在那二楼主卧的墙面上,还有她回去出租屋里拿回的书包,堂姐的日记本里。 前面被划掉的好几页,还有后面来不及划掉的零零碎碎。 都在一字一句的发疯妒忌中,诠释了席铮对她的喜欢。 “那些都是表面的假象。”邹晴不原谅地反驳他。 席铮垂首苦笑,“你想要什么真相,我都告诉你。” “在席家晚宴上,你冲出来撞了我一身的酒,还,还把我带到...” 说到这,邹晴的气就来了。 那是他们的第三次见面,是他们时隔两年后的重逢,也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 她恼得小脸微红,难以启齿。 席铮知道,那一晚,他对她造成的伤害,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安抚清楚的。 他轻揉着她的耳廓说:“你都要当选我未来嫂子了,我不冲出来撞你一身酒,难道要看你同席廉喝交杯酒吗?” 邹晴嗔他,“明明就不是。” “哪里不是?”席铮又一次把她扯近,俯看下来的乌眸独占性极强,“席廉见你时,眼睛又直又亮,我要是不想办法将你带走,是不是到最后,你就会成为他的人。” “你蛮不讲理。” 邹晴觉得他不可理喻。 “邹晴,我对你讲理不起来。” 他倏然认真了下来,捧在她脸侧的手顺移到她的肩头,稳稳握住,“我不想讲理,我只知道,当你出现在席家那一刻,出现在席廉面前那温静美好的样子,我所有的欲望都在肆意丛生。 我只有把你占有,把你掠夺,把你强制性地留在身边。” 说着,席铮的心开始悸动,他的乌眸里,渗出细碎的泪光。 那是邹晴,从未见到过的脆弱模样。 他继续低着头,对她说:“可我怎么把你留在身边,你是邹家打算作为交易的新娘,你是邹冰...” “杀死她的罪魁祸首?” 他不敢说下去的话,邹晴含着泪替他说了。 她的哭腔细细小小的,委屈至极,却无能为力。 席铮侧耳着,心如刀绞。 可话已至此,再逃避,只会让挡在两人之间的那条鸿沟愈演愈烈地扩大。 席铮微微收紧握在她肩头的指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