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质疑,但看到这字,韩氏的心里,只余一片悲凉。 她以为,二人是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她以为,她一辈子得遇良人。 她以为,他和任何男子都不一样,可以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曾经多少洋洋得意,如今脸就有多疼! 可真是能耐啊! 不动声色在京城养了这么一个好大儿,衣食银钱都妥帖地伺候着!忍了十年忍不住了,竟让他的好儿子来扬州认祖归宗了! 韩氏满腔悲愤,可到底顾及着身份,没将那心头的怨气发泄在符笙身上。 作为一个后宅的妇人,若想对付一个十岁的孩子,有的是阴私的法子。 没必要在符氏门前闹开,平白让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外人得了笑话! 而且,还有这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多管闲事的郡主盯着! 更不能擅动。 韩氏深吸一口气,用尽平生的教养,将那私信从符笙手中抽走,面上撑出一抹看起来极为狰狞的,假装慈爱的笑。 “原来是你啊。” 韩氏扶了扶鬓边的海棠花。 刚才是花叶映人人比花娇。 如今是花色依旧艳红,人面却惨败如霜。 “你放心,你的是,我会和老爷好好商议的。” “自家人就不必在外丢人现眼了,先进府吧。” 第209章 身份暴露 直到酉时三刻,在扬州府衙忙完公务的符太守,才得了小厮的通信,得知自家白日发生的大事后,官袍官帽都来不及脱,踉踉跄跄地上了马车,催促赶轿的车夫。 “半刻钟之内,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赶回符府!” 府衙距离府邸有五六公里的距离,天色已晚,又下着雨,地面湿滑,正好又是百姓们收摊归家的高峰时刻,这半刻钟的要求,委实过分。 车夫黑着脸,连连点头,心里叫苦不迭。 一路上使出吃奶的功夫,越道超车,拼命挥动马鞭,却人算不如天算,在一个无法预料的拐角处,迎面碰上另一辆着急飞奔的马车,躲闪不及,两辆马车狠狠撞在一起,车夫眼前一黑—— 吾命休矣! …… 符太守是被抬回府里的。 子时一刻。 脑袋上、左臂上、大腿上,皆绑着绷带,整个人裹得如同粽子一般,僵硬地躺在担架上,双目无神地盯着晦暗的天色,不知今夕何夕。 暴露在空气中的其他部位,要么是淤青,要么是紫黑,就是没有皮肤正常的黄色。 那惨白色的担架抬进会客厅时,和兰溪喝了一晚上冷茶的韩氏,差点将茶水吐出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