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在院内的暗影之处搜了一圈,却并未发现赫连栩的行踪。 也不知道这厮藏到哪儿了。 虽然这桩祸事是他惹下的,她心里还存着气,但当下危机时刻,她这边多一个人,便能多一份助力。 兰溪收回探索的眸光,快步赶至殿内。 随手抄起旁边的椅子,朝着那两只昏厥的狗头之上,狠狠砸去—— 腮雪紧随而来,有样学样,但凡能拎起来的东西,皆都当作武器,不过瞬间,屋内的器物桌椅物件,已将那两条奄奄一息的狼犬给淹没。 兰溪犹觉不够安慰。 眸光微凝,凝在那香炉之上,趁外面人打斗不注意之时,将那香炉抱到后窗窗台之上,推开窗户,而后轻轻掀开香炉盖子,露出里头混杂着香灰的盖子。 凝霜面色微变,提醒道:“主子,这东西——” 兰溪迅速合上盖子。 对藏匿于某个角落的人,冷声道:“这东西我不要,你快些拿走扔了,不然被这院子里的一群疯子缠上,你我都不好过。” 接着,不再停留,拉着腮雪转身就走。 衣袂还未掠过门槛,便听身后传来细琐的动静,兰溪一边提裙出门,一边往后侧身,朝那后窗处望了一眼—— 窗台上,空空如也。 赫连栩已将那监御史的脑袋和香炉一起抱走。 兰溪见状,松了口气。 这东西送走,今夜便无大碍了。 …… 符太守姗姗来迟。 还是躺在担架里被人抬进来的。 一应侍卫拥簇着,他则浑身裹满纱布,虚弱无力地瘫在担架之上,缓缓抬起右手,朝那院中虚弱地挥动—— “郡主娘娘勿要动怒啊……” “贤侄且听世叔一言……” 看到跌坐在地上和婢女紧紧相贴的夫人韩氏时,符太守心里狠狠揪了一下,差点从担架上跳下来去扶韩氏。 二人之间虽出了符笙这么个意外,但多年相知相交的感情,却是真实存在的。 可如今这情况,为了不暴露他的真实身体状况,只能强忍住那关怀的冲动,悄悄给身后的管家使了个眼色后,催促着侍卫赶紧将自己抬入院中…… “贤侄啊……” “郡主啊……” 符太守的出现,为本就混乱的院子,更添几分混乱…… …… 不提乱成一锅粥的扬州城。 朱銮叠翠的皇城之内,依旧是一片纸醉金迷的奢靡之相。 海棠院内。 乐师们抱着箜篌,跪坐在蒲团之上,靡靡的乐音随着空气中清甜的酒香,引入云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