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王妃病得不轻,皇上心急如焚,才下旨传殿下速速回京。” 凌羽听说东诗病得不轻,心中疑惑不解。看她精神头旺盛得很,怎么会生病?忽然想起四天前她被他绑在了房里。心里一紧,难道这四天都没人理会她吗? 想到这里,手心不由得渗出冷汗。自己接了圣旨便来了盈州,忙得竟将她给忘了。不知这几天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一阵心虚,没有理会众位官员,便匆匆起身往京城里赶。 刚到宫门外,李公公早已等候在那里。见凌羽上来,急匆匆跑过去,“哎呀我的秦王呀!你总算回来了。陛下正在怡安殿里发怒呢。老奴劝殿下一句,什么事儿都听陛下说着,千万别和他顶嘴。别把他老人家气出病来。” 李公公一路劝说,好话说尽,就是怕这两个冤家一句话不对眼,又吵起来。 凌羽疾步往怡安殿里走,听得李公公心急如焚地劝说,心里感觉有事不妥,急切地问:“我父皇身体怎样?”别的不担心,就怕那老家伙被气出病来。真要如此,他一定会亲自了结了那蛮子的性命。 “陛下倒是硬朗着呢,只是正在气头上,没处发泄。秦王妃娘娘可就惨了。连着几天高烧不退,已经烧得糊涂了。”李公公边说边摇头叹息。这秦王殿下还真是铁石心肠,那么娇滴滴的一个女子,竟被他折磨得三魂没了六魄。 凌羽忽然停下脚步,眼神凌厉地盯着李公公问:“她现在怎样了?”问得有些心虚,却还是佯装冷静。 李公公被他盯得身上一寒,叹息一声说:“太医说,听天由命吧。”回答得心虚得很。不说得严重些,也不知这秦王会不会上心。秦王妃可是个好孩子,虽说相处没几天,可他就是看得出来。她待人真诚,毫无城府。秦王能娶到她那么可爱又善良的姑娘,真是好福气。可有些人怎么就是看不见呢?真是奇怪了。李公公跟在身后,不住地摇头叹气。 凌羽没有再问,匆匆走进怡安殿。远远地便看见他的父皇在龙椅旁踱来踱去。 听到脚步声,荣康帝朝殿门口一看,气得直接冲下台阶,指着刚刚进来的凌羽就是一顿臭骂:“秦王,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你说,你还把不把东诗当成你的妻子?把不把朕说过的话放在眼里?竟然把朕的东诗折磨成那个样子。” 凌羽没有理会荣康帝的责骂,双膝跪下,恭恭敬敬地给他行了个大礼,“儿臣给父皇请安。”说着又不紧不慢地给他磕了三个头,脸色平静得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责骂一般。 荣康帝气得挥了挥手,说:“免了,免了。现在跟朕来这一套虚礼,平时干什么去了?”心里嘀咕着,你现在怎么不敢跟朕大眼瞪小眼了?平时那股子嚣张劲儿都哪儿去了?难道真的是心虚了? 侧身扫了凌羽一眼,想把他的心思看个真切。 凌羽没有起身,仍旧跪着说:“儿臣治家无方,儿臣的王妃给父皇添麻烦了。现在儿臣就接东诗回府,严加管教。请父皇恕罪。” 荣康帝一听,吹着胡子指着他说:“你还要严加管教?那丫头被你折磨得半条命都没了,再交给你严加管教,朕看她就要有去无回了。” 凌羽抬起头来,漠然地说:“当初是父皇下旨赐婚。既然她是儿臣的妃子,儿臣自然有责任管教。”说话间,抬头盯着荣康帝,一直把他看得心里发虚。父皇,您当初一厢情愿的婚姻,现在又来怪谁呢?他的人生,不允许任何人操纵,更何况是强加在他头上的婚姻。 荣康帝指着儿子说不出话来。事到如今,他还在怪他强加了这段姻缘在他身上吗?看来自己这次真的是错了。本想绑住他和那丫头好好磨合,日久生情。却不想竟带给两人更大的困扰。 正在这时,只见卫皇后匆匆赶来,“陛下,臣妾听说您急召羽儿回京,不知发生何事?”早在凌羽回宫之前,李公公便派亲信匆匆向她禀报。皇上龙颜大怒,要责罚秦王殿下呢。卫皇后一听,赶紧摆驾怡安殿,前来阻止这父子俩儿的厮杀。这也不是第一回合了,自从羽儿硬要娶那个青楼女子为妃开始,这父子俩儿便相互看不顺眼,站到一起便要开战。 荣康帝站在台阶上,指着凌羽吹胡子瞪眼地说,“还不是你的宝贝儿子,他竟然把东诗绑在屋子里,三天不给一滴水,一口饭。差点儿没把我的儿媳妇折磨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