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看着东诗那副奸计得逞的笑脸,心里也猜到个七七八八。以她那种性子,会想出什么好计策为张婉芯申冤?定是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不问也罢。 送走了宁老爷一家三口,东诗笑得合不拢嘴。到时候一定要问问梅花盗,当他站在那个老巫婆面前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的。 凌羽拦住她,面无表情地说:“以后少和留花公子往来。”堂堂秦王妃,和一个采花贼关系暧昧,传出去成什么话?想到以慕清颦那故作清高的性子,竟然甘愿为她所驱使,做下如此不堪的事情。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似乎有一丝酸意在里面。 东诗没有理会他,朝他伸伸舌头,跑走。 早朝回来,凌羽一脸怒容,双手紧紧地握着,大步走进自己的房间。庭院里的家仆一个个缩了缩脖子,又怎么了?前几天脸上还出现了些许笑意,天空也跟着放晴了,让大家舒舒坦坦地过了几天。这会儿怎么又满脸冰霜,恢复本来面目了? “喜乐,把这个拿去丢得远远的。不要让我再看见它。”凌羽将一个香囊狠狠地摔在地上,把喜乐吓了一跳。 那是东诗“特意”为他做的香囊,本以为她也有这么贤良淑德的一面,也有知道体贴人的时候。却不想原来全是骗他。 早朝刚下朝,大哥就叫住他,笑嘻嘻地对他说,谢谢他的王妃送了香囊给他。说着还把那香囊拿出来秀了秀。看着那香囊,真是气得他火冒三更。送给大哥的香囊做工精致,别具一格,一看就知道用了心思。再看看送给自己的,丑陋粗糙,随便敷衍了几针。亏他还把那个香囊放在枕头底下好几天,真是丢人现眼。 没想到,那蛮子居然一直爱慕着大哥,竟然亲手做了香囊送给他。一个有夫之妇,怎能送给其他男子香囊?那是情人之间表达爱慕之意的信物才对。 想到这里,凌羽气得将桌子上的茶杯茶碗统统扫到了地上。兀自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喜乐早已吓得不知所踪。 久坐了半响,怒气渐渐平复。忽然觉得好笑,自己为什么要在意那女人心里想的是谁?任她满脑子的太子,留花公子,她还是他的妃子。只要他没有休了她,她也只能想想,无法成为现实。若是她敢红杏出墙,便会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气愤的? 凌羽双拳紧握,不再去钻那个牛角尖。反正自己不会爱上她,管她心里喜欢谁呢。 东诗在揽星阁却不知道寒香阁这边的风雨交加,水深火热。兀自地算着日子,那香囊已经给了秦王七天了,是该拿回来,给梅花盗研究研究了。想着想着,就朝寒香阁跑去。 偷偷走到门口,看见凌羽一脸严肃地坐在椅子上发呆。 刚要躲闪,却听见他的声音:“站在门口做什么?有事吗?”真是忍着怒气才平静地问出这几个字。若是让他早一点点碰见她,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尸体,就不会这么碍眼地站在自己面前了。 “呃,我来看看你。”东诗局促不安地说,没办法,心虚呀! “我有什么好看的,好得很。”凌羽咬牙切齿地回答。她还在这里假惺惺的装贤淑,真是气得他没脾气了。 东诗撮撮手,笑嘻嘻地说:“我是在想,香囊里的花瓣香味可能已经散光了,我想给你重新换一些花瓣进去。”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这要是在早朝前,凌羽也就信了,还会欣慰她想得周到,感动一番。可现在心情完全不同了,她居然还在骗他。敷衍也就敷衍了,到现在还给他装蒜,表现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东诗,你可真会演戏。 “不劳费心了,那个香囊我扔了。”还是忍着怒气回答。 “扔了?你怎么把它扔了?那个香囊很重要的。”东诗惊讶地问。他怎么可以把那个香囊扔了呢?这下该怎么知道是谁想害她? 她想也没想,猫着腰在他身边找起来。“你把它丢到哪里了?一点也不珍惜人家送你的礼物。”似乎没看见凌羽那要杀人的目光,兀自埋怨着。 “滚!我不想看到你。”凌羽忍到极限,却只能低沉地说出这几个字。她居然让他珍惜她送的礼物?这句话应该是她对大哥说的吧?现在居然拿过来怪他,他真是无话可说,连发怒的力气也没有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