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的宫人纷纷低头,仪仗被甩在后头一截。 她实在走不动了,伸手求道:“陛下,微臣实在脚痛,停下歇歇可好?” 此时他们正走到宫墙拐角,不远处的明仪门,侍卫整齐排列,老太监领着小黄门得令停步。 他擒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墙,丝毫不容任何反抗挣扎。 “好一个不知廉耻的苏承欢。”他单膝压过去分开她,一手紧紧摁住她的手,另一手缓缓往下。 六月初夏,她穿的衣襟单薄,金丝宽袍外罩一件素纱单衣,风一吹,袍上所绣仙鹤翩翩而起,领口处微微敞开,露出玉白脖颈,他痴痴地看着,手指抚上去,落在漂亮精致的锁骨处。 她咬唇低喃提醒他:“陛下,这是在宫里。” 他俯身凑近,嘴唇自她的耳垂脸颊滑落,“怕了?在议事堂被众多男子围着,怎不见你怕? 她身子酸涩,被他压在墙上,半边身子没有倚靠的力气,很是难受。 皇帝顺势揽住那一圈窈窕纤细,用自己整个身躯拷住她。 他慢慢低下头寻她的唇。 她惊呼出声:“陛下!” 咫尺之隔,他怔怔盯着眼前绝色,脑海里什么念头都没有,只剩床底之间与她欢爱交缠的画面。 他发狠道:“就算朕在这里要了你,你也只能受着。” 她眼里有了泪,颤颤出声:“陛下,微臣是您的丞相,不是您的禁脔。” 他愣住。 她低低啼泣,目中泪水盈盈,隐忍害怕,仿佛受了莫大的羞辱,下一刻就要崩溃人前。 他心头一愧,身体里那团烈火猛地被浇灭。 除了女儿之身,她比任何臣子都更为能干,大周第一名臣的称号,她当之无愧。 是他狭隘了。 皇帝抬手拂去她眼角的泪,刚才的狠样全都消失殆尽,“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该洁身自好。” 她抬眸软糯一声:“微臣有没有洁身自好,陛下应该比微臣更清楚才是。” 她的处子之身,是他夺的。夜夜欢好,榻边人也只他一人。 皇帝微敛眸色,“苏相招蜂引蝶的本领,朕领教过了,至于其他,朕不清楚,也没有兴致弄清楚。” 她低眉顺耳。 皇帝放开她,“回去罢,你的事,朕自有定夺。” 他刚松手,蓦地少了支撑,她身体酸软,一时站不住脚,他迅速搀扶,数秒后,索性拦腰抱起。 锦袍下炙烫的火热,被她腰间挂着的金鱼袋来回晃荡摩擦,几近欲火焚身。她轻得很,抱在怀中仿若无物,皇帝喉咙干渴,两只大手似烙铁般黏烫在她身上。 她看着他,双目秋波流转,柔声道:“谢陛下。” “先别急着谢,朕没说饶你。”他觉得自己真是魔障了,竟能容忍她继续荒唐行事。 仿佛察觉他的气闷,她露出床底间讨好的妩媚笑容,声声软语:“微臣就知道,陛下是天底下最好最大方的人。” 皇帝故意抬手颠她一下,恨恨道:“小东西。” 苏相被皇帝抱着坐上软轿回府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城,众人震惊不已。倒没人往断袖之癖上想,君臣二人皆是狠心毒辣的人,苏相虽羸弱了些,但如今杀伐果断,令人胆寒生畏,除非不要命的,才敢有那些念想。 皆以为苏承欢重病,连路都走不了,这才被抱着出了宫。 于是众人纷纷跑去苏府探病,但这一回,皇上却下命了。 以后无事不准往苏府跑。 众人是以更加肯定,苏相深得圣心,比之从前地位又更进一步。 这厢,自从知道皇帝识破苏承欢女子身份后,通灵玉终日惴惴不安。 它怕哪天就忽然潦倒窘迫,再也吃不上鱼了。每顿更加发狠地吃,每餐都当做最后一餐享用。 结果没等来苏府被抄家,它却胖得不成形。连南姒都嫌弃不肯再抱它。 通灵玉郁闷地挠挠猫爪,“我哪里知道皇帝竟然这般好脾气,早知如此,我就不吃那么多了。” 南姒看着它圆滚滚的肚子,“你现在这副模样,发春的猫见了你都会掉头就逃。” 通灵玉垂头丧气地喵呜一声。 皇帝虽未有下一步动作,但这期间没有再找来,连政事传召都不曾有。 南姒捏捏它的猫耳朵,“让我看看这几日皇帝都在做些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