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抿抿唇,委屈地看他,“公子心里有数,何必来问我。” 扶耳当然明白她什么意思,“多说无益,你且等着看便是。” 她眸子微抬,“那我便等着。” 外面人不见扶耳身影,很是着急,派人去府里寻,以为他出什么事,扶耳思来想去,决定亲自去一趟。 刚准备离府,枝兮出声问他:“今日我有些不舒服,公子能派大夫为我瞧瞧吗?” 她很少向他提要求,他哪能不答应,急慌慌找了大夫来看,大夫看完,说她并无大碍,只是心情郁结而已。 大夫一走,她便轻拽住他的衣袖,怯怯弱弱地问:“今天能继续为我作画吗,上次的画,我很喜欢。” 他微怔片刻。 外面还有人等着他。 枝兮看出他的犹豫,双眸低垂,眉尖若蹙,“罢了,是我唐突。” 扶耳狠狠心,命人去外面传话,说自己改日再去。 枝兮假装惊讶,“公子莫要为我坏了正事。” 扶耳敛眸浅笑,“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负了她一次,不能再负她第二次。 过来几天,风苏夫人派人进来传话,提及扶耳的婚事,说要重新为他择一门亲事。 风苏夫人特意命人当着枝兮的面说这话,为的就是提醒她,不要对扶耳有非分之想。 住在燕家可以,嫁进燕家,绝不可能。 扶耳一听,轩然大怒,立马将人轰出去。 回头一看,枝兮正掩面而泣。他扶住她瘦弱的肩膀,“枝兮,别哭。” 枝兮抬起红红的眼,“我没有哭,我高兴而已,再过不久,就能伺候你与新夫人了。也不知道新夫人脾性如何,好不好相处。” 扶耳心都要揉碎了,“枝兮你放心,我不会再娶其他人。” 她伏在他身上哭起来,“你让我放心做什么,我为何要放心,你娶谁与我没有半点干系,我现在只是你的小侍女而已。” 扶耳一下下轻拍着她的背,“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我从来没有将你当做侍女。” 她止住哭声,嗲声嗲气问:“那你将我当做什么?” 扶耳面带羞意,“我未过门的妻子。” 她慌里慌张地将他推开,“谁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哄了我一次,别想再哄我第二次,你若是乱来,我就一头碰死在你面前。” 他认真道:“我没有骗你。” 她摇头:“我不信。” 他知道,他必须重获她的信任。他与她相处这十来天,胜过与旁人相处十几年。既然上苍垂怜他,让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扶耳抓住她的手,试图与她十指紧握,“枝兮,要怎样你才肯信我?” 她气嘟嘟地想要甩开他的手,“你这个满嘴谎话的大骗子,休想再让我上当。” 扶耳不愿放开手,他下了大决心,怎肯轻易放手。 “枝兮,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他将比他性命更重要的复国大计告知她,怕她不相信,特意点出细节,她听得一惊一乍的,许久不曾开口说话。 扶耳将她抱入怀中,爱若珍宝地抚摸,“枝兮,这下你总该相信,我是真心待你的。” 她一针见血:“当初你另娶他人,也是因为这个吗?” 他无法否认,只能点头:“是。” 她又问:“那为何又要杀她?” 他惊讶她洞察世事的聪明心智,沉默片刻后,冷声道:“因为我已经得到想要的了。” 她愁容紧锁,似乎在想什么沮丧的事。 他抚上她的面庞,柔声道:“枝兮,我绝不会如此对你,你和她不一样,你是我此生挚爱。” 她一直处于消沉的情绪中,他开始后悔,后悔不该太实诚,将杀妻的事也告诉她。 可他决定要对她坦诚相见,不告诉她,他自己心里过不去。 就这样担忧了一天,等到夜里,到时辰点要送她回去,她却主动说要留下来。 “夜晚我伺候你罢。” 扶耳面红耳赤,内心迫不及待,嘴上却口是心非:“等以后洞房,我们再行……” 夫妻之事四个字尚未说出,便被她打断。枝兮羞愤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守夜。” 他神色窘迫,“原来如此。” 他哪里真舍得让她在外守夜,不过是想要与她待久些而已。 夜晚她替他更衣,柔声问:“今天你与我说那事,当真要吓死我,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你号令天下的样子。” 她的一双小手隔着薄薄衣料抚上他的胸膛,扶耳心跳加速,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两日我带你去瞧瞧,你便知道了。” 她高兴起来,问:“真的吗?可以带我去?不会坏你大事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