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思绪纷杂间,程如一再度做好准备,认命阖眸。 “神女!大事不妙了!” 程如一:“……” 程如一心说这还有完没完,自己都快紧张到发疯了,而接连被打断两次,金玉鸾面子也挂不住,脸色十分难看。 一名侍女火急火燎冲进地牢,甚至摔倒在地滚了过来,金玉鸾见状恨恨道:“什么事!如此大惊……” “有人擅闯!他……而且他好像有路引,已经快要杀到前殿了!姐妹们根本顶不住,死伤惨重!” 金玉鸾不由一怔,下意识道:“来了多少人!” 侍女闻言,神色惶恐道:“禀神女……只有一人!” …… 刀兵相撞,剑影起落处惨叫声连成一片。 蓬莱新乡的迷宫繁复,路径中多有岔路,一路上却皆是横七竖八重伤倒地的女侍,严况独身执剑,剑身血珠涔涔,一路杀将过来,黑袍染血,已作朱紫模样。 玉面阎罗挽剑抖落血花,几名还能站住的女子持刀连连后退,早被这杀神吓的不敢妄动。 “尔等让路不杀。” 严况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却如同尸山血海冒出的索命传音。 一名年少些的女子见状再不敢上前,吓的扭头就跑,却一声惨叫—— 长枪贯胸,当场毙命! 严况眉心不由一紧!只见少女尸身应声倒下的瞬间,长枪寒光,魁梧独臂之人迎面而立,张狂神色比起当年,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敢退!这就是下场!” 其余人见状不敢妄动,花常胜从尸身中一把抽离长枪,在看清来者一瞬,目光凶恶更有怒意滔天:“严况……竟然是你!你还没死!” 严况冷声不屑道:“竖子尚且苟活,严某为何会死。” 花常胜握枪之手气的发颤,怒喝道:“你!当年都是你害俺离京!俺还没去找你算账,你倒是……” “废话!” 花常胜话音未落,严况已流露出不耐烦神色,握紧剑柄倏然横剑飞身,剑尖直逼花常胜喉头,花常胜嘴上虽喊得响亮,却不敢轻敌,提枪翻身半挡半退,方才躲过一剑封喉。 “人呢!”严况厉声质问,反手回抹一剑,剑身长枪相接一瞬,嘶鸣刺耳,引得在场活人无一不捂住耳朵。 “什么……什么人!”花常胜单手提枪,劣势尽显,重枪竟被软剑震得后退,握枪之手也虎口发麻,一上手便落了下风,险象连环,屡屡几近封喉穿心,负伤连连,只莽夫怒火加持,花常胜仍不生怯意,以枪为刀直斩严况腰间。 “银杏村……新送来的女子,在哪里!” 被花常胜问起,严况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反应了一下方才出口,枪杆已逼向眼前,严况瞬时屈膝折腰,上身后仰,长枪扫过眼睫! 花常胜闻言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竟开怀大笑道:“那小白脸竟是你的人!好!他早被洒家活剐喂狼了!” “……你说什么。” 严况哪知花常胜是在口舌逞强?听得此语,只觉急火攻心,竟不慎叫花常胜压过一招,眨眼间,枪尖擦过肩头,险被他一枪搠进心窝! “哈哈哈哈!怎么着严指挥?早在上京便听闻你不近女色,莫非,那小白脸是你的相好?” 花常胜眼见严况失神,独臂长枪挥洒,嘴上仍不饶人:“早知如此,俺就该将他剥皮抽筋,再……” “住口……!”污言秽语入耳,严况眼眶霎时血红一片!视线竟也开始模糊。 心绪大乱,严况此时只凭本能还招挡招,数回合下来,原本将胜之势竟顿时落了下风!花常胜洋洋得意乘胜追击,枪如雷击,欲破长剑寒光! 花常胜欣喜若狂道:“严狗,你也有今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