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照的头上已经见汗了,今天是怎么回事?无论是骰子还是纸牌,他都没有赢一把。 其中玩纸牌的时候,他都故意出老千了,可还是赢不了。 炸金花发给他的牌都是二五八,四七十这样小的不能再小,也不连贯的牌。他就算是出千,也只能换出来一个对子,总不能三张牌都换掉吧。 已经连着输了十把了,徐光照一直很克制的玩,但即便这样,身上的五百块钱也输了四百,只剩下一百了。 徐光照抹了一把络腮胡子,也发现了今天的牌很诡异。 他说道:“最后一把,大头,无论输赢我都不玩了。” 发牌的庄家是个秃头,脑袋油光锃亮,他就是王大头,这赌局房子就是他开的。 房间里面乌烟瘴气的,四五个桌子围着三四十个赌徒。 “老徐,你今天的运气也不行了吧?哈哈,你总是赢,这回也该你输输了。” 徐光照哼了一声,将一百块钱拍在桌子上:“我就这些钱了,输没了我就不玩了。” 大头嘿嘿一笑:“行啊,随你的便,只有你有钱给娇娇买药就行。” 提到娇娇,徐光照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他抹了一把脸,没好气的说:“别墨迹了,赶紧开牌。” “好嘞,那就最后一把了。”他提高声音:“各位,咱叫驴镇的阿胶之王今天的最后一把,有吗,有没有人要一起啊?” “我来!”门帘子一挑,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人。 领头的是个腆着大肚子的胖子,眉目之间和王宝定有几分相似。 和他并肩走着两个黑衣人,神情倨傲,就算是大半夜的还进了房间,也带着墨镜,看不出眼神。 这胖子走进来之后,所有的人立刻都安静了,徐光照的脸上也不好看了。 王大头迎了上去:“二大爷,您也来了?稀客稀客?咋的?也想玩几把?” 大胖子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就算打发大头了。 他叫王二锤,名字不咋样,但别说在这个镇子了,就算是在整个阿东市,都是一号人物。 阿胶是阿东市的支柱产业,阿东市最大的阿胶厂,就是他王二锤开办的。 他一屁股坐在大头的庄家位置,瞪着铜铃一样的眼睛盯着对面的徐光照。 “光照,最后一把是么?我这个厂长陪你玩玩,” 徐光照抓住了他的一百块钱:“我不和你赌,不玩了。” 说完就站了起来。 王二锤轻蔑的笑了:“徐技术员还是那么胆小怕事,你和谁赌不是赌?我怎么了?我二锤子输钱不给你了么?” “我不和良心泯灭的人赌牌。”徐光照的口气非常的硬气。 “呵呵,别说的那么好听,你就是不敢罢了。”王二锤拍了拍大肚子,大笑起来,周围的人也跟着和声大笑。 “我不敢?”徐光照憋红了脸,他这人最吃不得激将法。 可是他嘴里面这么喊着,人还是没有坐下。 王二锤又说道:“光照,我知道你清高,不想挣昧良心的钱。这也是为啥你只是个技术员,而我是厂长的原因了。你比谁都清楚,现在养驴的成本有多高?我要是所有的阿胶都用驴皮熬制,哪里还有利润空间了?整个厂子这么多的工人都得我来养活,我不想点别的招数哪能行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