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可怕的回答不是模棱两可,而是会错意的肯定回答。 “我觉得现在就行!”池衡认真点头。 “现在?”宁舒伸出食指敲了敲下颚,“也不是不可以,道魔现在局势这么紧张,指不定哪天又有什么冲突,想想之前静颜道君的双修大典出了那么多事,这要是在之后恐怕更麻烦,你想的也有道理。” “那好!就今天吧!” “滚开!” 池衡话音刚落,一声暴喝从两人身后响起,宁舒还没回头,一道惨白的惊雷落下,不偏不倚劈中池衡,把他打落屋檐。 “太无耻了!”兔子弟弟气得浑身的毛都立起来,怒气冲冲地龇着牙对池衡掉下去的方向喊道。 “你干嘛?怎么随便就劈人?”兔子弟弟是雷灵根,凶残的很,再加上修为不低,刚刚池衡想必伤得很重。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有没有脑子?你活那么多年修炼那么久都是白费了吗?”兔子怒道。 宁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一头雾水哭笑不得,“我说你们这些毛茸茸的东西懂不懂助人为乐?人家有问题求助你,你力所能及当然要帮忙了,多大点事儿至于你这样?” 兔子似乎不想再和宁舒废话,他墩了墩腿,窜高后对着宁舒的后腰就是一脚,“走!你给我回房间!” 来不及确认池衡有没有事,宁舒就被兔子连踢带踹弄回了自己房间。 一夜,兔子未睡,始终守在宁舒的房门前,岿然不动。 第二天在店里看到满面怒容的池衡,宁舒才得知兔子那一下把他劈得晕了过去,是易道然把他捡了回来。 “那个扁毛畜生呢?我非弄死他不可!”池衡因为生气似乎忘记昨天晚上浪漫又实际的话题,只记得想要报仇,宁舒哪敢让他逮到兔子弟弟,否则她回去根本没办法向呵呵掌门还有老兔子交代,于是骗池衡说兔子事后害怕,跑掉了。 不等池衡的怒火消退,他便接到幽罗岛的传信,让他马上赶回去,临走前,他找宁舒告别,似乎他格外不擅长和人告别,匆匆塞给宁舒一个东西,丢下一句“我还会回来的”就离开了。 宁舒被这突然的行为弄得一头雾水,她打开包裹发现,池衡留给她的是一个乌突突的海螺壳。 “收好!回见!别忘了孩子的事!” 他只留下一句话就匆忙离开,宁舒心想你要孩子就回去要关我什么事?难道是看我教育小慈教育的好想要我来帮忙?想到池衡这么认可自己,宁舒觉得颇有成就感,可这海螺壳实在太朴实无华,仔细端详,就像夏天露天大排档人们吃的那些海螺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可虽然很难看,但好歹是人家的好意,宁舒放进自己的储物手环里收起来,却转瞬忘得一干二净。 缨灵在池衡走后的时间几乎没有再出过门,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寻找龙血和凤血的蛛丝马迹,店里大事小情都交给了宁舒,她第一次忙得这么不亦乐乎,反而觉得很有意思,只是最近楚卿如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宁舒问了也白问,总有话把自己搪塞过去。干脆,宁舒决定自己打探,她偷了缨灵的一张灵纹禁制符咒,贴好后伺机而动,一切在她发现楚卿如和聂无白的对话后真相大白。 “当初想在试炼时制造混乱的正是你师父?那你呢?你接近我是不是也只为了想要刺探宿微谷?” 不是的师姐!聂师兄他真心一片天可怜见! 看到聂无白不说话,宁舒急的差点跳出去替他解释,原著里根本没有这些误会啊!她仔细一想,猛拍大腿,在原著里,楚卿如早被原来的宁舒还得离开师门,天天都和聂无白黏在一起,很多事情潜移默化,冥冥之中就已经解决,可是她来了之后,成天和楚卿如黏在一起的人就成了自己!聂无白和楚卿如一共没见过几次面,沟通不畅当然会有误会。可是宁舒又不能跳出去说出真相,她决定相信一次爱情的力量,看看事情会如何发展,如果真的遇到不可逾越的鸿沟,她一定要出去说个明白! “卿如,我无法违抗师命,也不能眼睁睁见你陷入阴谋,我们离开这里吧,走得远远的,道魔的纷争再和你我没有瓜葛,只要你点头,我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拒绝师父。”聂无白紧紧握住楚卿如的手,他眼神坚定,绝不像是一时的冲动。 “不可能!我不会离开宿微谷,我自小在这里长大,同门就是我的家人,师叔疼我,师妹对于我更是比手足还要亲密,在这样的时候,我明知灵极门对宿微谷不利,又怎会抛下他们?”楚卿如深吸一口气,下了极大的决心般泠声道,“你如果害怕走漏风声,不如就此杀我灭口。” 别!千万别! 宁舒急得百爪挠心,情急之下就往外冲,谁料,还没迈出半步,刚张开的嘴便被一只不知哪里出现的手捂住,整个人硬是被拖了回来。 必须解释清楚!宁舒死命挣扎,为了提醒还在争执的两人,她在对自己如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