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留溪收回落在那小狐狸脸上的目光,神色又恢复了往日一贯的冰冷,略微颔首,没作他言,驱车扬长而去。 等人走了,江鹤轩才松一口气,“你刚才跟林留溪说了什么?把他脸色搞得这么阴沉,我说谢大小姐,你能不能收敛一些。 刚才跟在你旁边,我感觉半条命都快被你吓没了。” 谢昭年拢了拢衣衫,视线追随着那辆疾驰而去的车影,直到变成一个模糊的点,才漫不经心道:“你不懂,懒得跟你说。” “是是是,您纵横情场没打过败仗,太岁头上也敢动土。”江鹤轩没好气道。 他仔细盯着谢昭年看了半晌,忽地伸手欲抚上她的额头:“该不会是脑子被撞傻了?“ 指腹还没碰到谢昭年,被她一巴掌拍开,她一矮身坐回了驾驶位,”你就等着瞧吧。“ 江鹤轩嗤讽:“就因为他也别了你的车?” 经过刚才这么一遭,谢昭年心情大好,难得没有怼回去,“都说林太子是高台明月,狠戾又凉薄,我倒是觉得,也没有那么难接近。” 江鹤轩:“?” 不等江鹤轩系上安全带,谢昭年一脚油门踩死,夜色中传来江鹤轩的失声痛骂:“你们这些玩赛车的都他妈有病!傻*!” - 海市的天气实在是善变,自那日从连山回来后,气谢骤然回升,错不及防地掀起了一阵流行感冒,车队的赛车工程师最先中招,紧接着没多久,大家都被传染,就连训练时都一副恹恹的样子。 谢昭年这几天姨妈刚来,即便换了棉条,也总觉得哪里都不舒服,心情更是烦躁。 要不说林留溪是个难搞的,按他那天的反应来看,谢昭年估摸着自己下一步的动作应该顺利又轻松。她厚着脸皮跟阿明要了林留溪的联系方式,给他发了几条好友申请,又编辑了几条短信,却全都石沉大海。 江鹤轩得知后,那股子嘚瑟劲儿都快上了天,要不是他被江父勒令必须先处理完供应商的合同,估计不知道要当着她的面挖苦她多少回。 谢昭年被他烦得头疼,发了个:[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林太子没有智能手机。] 然后就把江鹤轩的微信拉黑了,短信狂轰乱炸地攻占过来,谢昭年看到江鹤轩这副破防的样子心情难得好了点。 上次发的微博没掀起多少波浪,粉丝们以为她去谢泉馆放松,控诉她怎么不营业自拍,谢昭年回复说只是跟朋友跑山玩玩,女粉们才平静下来,纷纷夸赞她是劳模本模。 视线再往下滑动,一位非粉小号评论:[连山?太子上周貌似也去了哎] 底下盖了几层楼,'磕到了磕到了‘和‘我就知道这两人绝对有jq’还有‘所以什么时候结芬’的评论一大堆。 谢昭年想到林留溪故意无视她好友申请,心里窝了一瞬,旋即假装手滑给这条评论点了个赞,然后退出微博,坐等cp粉们自行脑补。 之前靠着剪辑两人的‘同框’视频,cp粉们都能磕得昏天黑地,这次正主之一亲自撒糖,她就不信热闹蔓延不到林留溪那儿去。 星火车队每个月都有三天的假期,时间并不固定,经理见大家状态不好,提前一周准允了假期。 没了江鹤轩在身边聒噪,谢昭年也就放飞本性,托关系让人给她留了个地下机车赛的贵宾位,美滋滋地看惊险刺激的比赛去了。 所谓地下机车赛,跟赌场性质相似,也是上流人士上不得台面的娱乐消遣之一。参加比赛的车手都签了生死状,比赛中没有规则限制,选手可以不择手段地想办法赢,所以意外死亡率极高。 各种极限操作都会在这短短的30分钟 两圈赛出现,肾上腺素极速飙升的快感,哪怕在正式赛事中也无法酣畅淋漓的体现。 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戴着白手套,将平板奉给谢昭年,她坐的是贵宾前席,同普通区简单分隔开来,环境也清雅许多。 “这几个车手面孔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