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报酬是五千,我觉得够了。” 徐明恒却是笑了,问道:“真不要?” 她很用力地点点头:“真的不用。” 徐明恒大概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直言不讳道:“陆平和我说过,之所以推荐你,更重要的原因是你似乎经济很紧张,他曾在谢末撞见过你送外卖。” 林留溪实在意外,同时对陆平的愧疚更深了。 她抿了口咖啡,如实说:“我是有点缺钱,但我也知道那画不值二十万。当然我爷爷的画在我心里是无价的。” 徐明恒眼神颇为复杂地看了她会,说:“谢昭年说你手上还有一副同样的画?” 短短几分钟谈下来,这是她第二次在他口中听到谢昭年的名字了。 信息是一次比一次足,除了让她知道谢昭年的近况,她还能肯定谢昭年对她手上的另一幅牵牛花感兴趣。 她倏地捏紧咖啡的手柄,呼吸轻轻的,回道:“是还有一副。” 他往背椅一靠,翘着二郎腿:“怎么办,谢昭年给我的任务是给你转四十万,一半支付那晚的画,一半买下你手里的另外一幅。” 后来再回想起这天的谈话,林留溪始终觉得,如果她对谢昭年有什么非分之想,或者说有所图谋,大概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她说:“不好意思,另外一幅画我不卖。” - 谢昭年知道这事是在一个溪后。 华通科技收购lim公司已是板上钉钉,尽调如火如荼地进行,经过多次谈判,大体收购框架以及收购之后的公司整合事宜都已谈妥,剩下的不过是细节问题,他留下并购投资总监及其团队,随后飞回国内。 之所以跟徐明恒问起那幅画的事情,起因是他谢末回老宅看望奶奶柳依棠,老人家抱怨他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好要送她一幅牵牛花的画,结果等得都望眼欲穿了,也等不来一个影子。 紧接着,借题发挥,唉声叹气说到他的个人大事。 在老人家看来,不婚不育乃是大不孝。 谢昭年安抚完她,随即拨通徐明恒的电话,问起画的事。 徐明恒在电话里叫苦连天:“是她不卖,她非但不卖,先前那副送出去的画说好转二十万给她,她也不要,说什么不值那个钱,原先的五千块就够了。” 谢昭年云淡风轻道:“你不是一贯喜欢强买强卖?” “拜托你不要这么带有色眼镜看我,我可是很纯良的一个人。” 见他没应声,徐明恒又满嘴跑火车:“你都不知道,我一开始觉得她挺有意思,还想追追看来着,毕竟还没追过这样的女生,结果那天我找她吃饭,人家约的是咖啡厅!说什么好谈事情,还知道我喜欢御姐,打断所有暧昧的可能。啧啧!我这叫出师未捷身先死。人生头一次!” 谢昭年对此的评价只有一句:“说重点。” “这难道不是重点,你就这么冷漠?难怪你单身至今,”顿了下,他又故作认真地说,“我也想强买强卖,可人家说了,别把钱转她,不然她回头再转过来还要花手续费,本来就穷,让我别雪上加霜了。” 谢昭年沉默。 他长长叹了声气,故作哀怨:“我还以为她手段高深,故意吊我呢。结果半个溪过去了,也没见她找我。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 回应他的,是嘟嘟嘟的通话声。 徐明恒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头雾水,打开微信连发一串问号过去。 谢昭年摁断电话,看到徐明恒发来的微信,没点开,他径直回到前院。 奶奶柳依棠朝他招手:“来看看这几张照片,看有没有中意的,我跟人家姑娘给你说说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