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清眼珠转了转,开始在秦如钰手心写字。 手心中突然传来痒痒的触感,感受了一下后,秦如钰眸中闪过一丝意外。 他垂头,看见妹妹葡萄样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见他看过来,还抿嘴露出个甜蜜的笑容,眼中闪着机敏的光。 清清的意思是…… - 被叫过来的秦德明几人都听说了这件事。 其实这事在他们眼中并不大。小孩子嘛,打个架,谁上学堂的时候不打架呢。而且这打架的方式也还算“正规”,比斗课上,不打架那还能叫比斗课吗? 但是他们为什么还是过来了呢,因为这个打架,从某种程度上说,还有点特殊。 秦家大少爷与二少爷打架——大房与二房各自的长子,其实已经可以一定程度上代表秦家两房。 他们打架。岂不是说秦家在内斗? 就算真有其事,也不能摆到明面上啊——传出去还要脸不要了? 所以,这事得处理。严肃处理。处理得公平又好看。 也正是因为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牵扯有些特殊,大长老不止叫了两边长辈,还叫来了其他几位长老,组成了一个小型的家庭族会。 此时,被叫过来的几位长老互相递了个眼神,都明白他们今天纯粹是来旁听的。这事怎么处理,主要还是看大房和二房的意思。 此时,秦德明和秦德浩正分坐在议事堂两边。秦德明还在思衬着,秦德浩已经率先开口了。 他慵懒地坐在椅子上,随手掸了掸衣摆,笑着说:“左不过就是孩子们口角起了争执,然后在比斗课上打了一架。算不上什么违反族规。各自警告一番,或清扫两天祠堂,也就是了。” 二房一开始的挑衅在他口中成为了口角争执。 秦德浩心中有数,这事细思量下来确实是他们二房的人挑衅在先,有些理亏,但是,陆轩受的重伤也是实打实的啊。所以,只要大房不存心计较,这事就能轻轻淌过去。 大房会计较吗? 秦德浩的狐狸眼慢悠悠地扫过秦德明,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轻蔑的笑。 大房这父子俩,都是属乌龟的,性格一个比一个懦弱。他们怎么会计较?他们怎么敢计较? 秦德浩收回目光,心中已经十分笃定。 这箱,秦德明也在心中思衬。这事他们大房本来是没什么错的,偏偏又难搞在如钰失手打伤了老二的儿子,伤的还不轻。 这就给人落了话柄了! 他们大房要是追究着不放,反而会失了气度,授人以柄。 秦德明在心里叹息一声,已经有了决定。他感到有些憋屈,却还是不得不开口道: “此事倒也没有那么复杂,既是秦莫力率先出言不逊,秦莫力有错; 秦陆轩没有从中缓和,反而鼓动比试,也有错; 至于秦如钰,没有谦让族弟,还在比试中不慎打伤秦陆轩,亦有错。” “既然三者都有错,便都各自罚去学堂本月发放的灵草灵石补贴,再罚跪祠堂三日。你们可有异议?” 此话一出,秦德浩就不屑地挑起嘴角。果然,老大的性格是百年如一日的懦弱。 对此,他既有预料之中的欣喜笃定,又忍不住感到鄙视。 下首,秦莫力自是率先摇头。说起来这里面他的错是最大的,族长没有追究,估计也是存了让二房私下处理的心思。无论如何,这次他算逃过一劫。 秦陆轩自然也没有异议。剩下的就是秦如钰。以如钰的脾性,当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众人心中如此想,都已经打算散去了。可没想到的是,一贯温和敦厚的如钰却缓缓摇起了头,朗声道:“如钰有异议!” 他掀袍从下首走出,站在了议事厅中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