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去。 可他娘亲跟阿爹真的是太害怕了,他说了没事还让他在原地转了两圈。结果还没等安抚好自己爹娘,昀哥儿就发现又有人来了。 再看,竟然是骞珪这些人,他们一个个连鞋袜衣服都没穿好,前面是提着灯笼急匆匆跑的仆从,后面就是他们这几个文士用了吃奶的力气跑过来。 一到李府就喊:“主公没事吧?快快,把张玉的军队调过来,把李府先围住,另外关闭城门,整个陇县连夜排查一遍。” 骞珪自己气都喘不上,还难为他白着脸一口气先把昀哥儿的事给安排了。 他一说完,立即就分出几个衙役去通知张玉。他估计张玉应该也在路上了,估计很快就能到。随后骞珪又对着昀哥儿上上下下打量,一颗心也是快跳到身外了。 他们这里在场谁都能出事,唯独昀哥儿真不能有什么好歹。 “我真没事。”昀哥儿一面感谢他们的关心,看看骞珪几个多么注重礼仪的人,这会儿大冬天衣衫不整就跑了过来,可见压根是急得慌神了。 昀哥儿又表演了转圈,一转完刚好也听到了急匆匆赶来的张玉跟邓羌,上百的乡勇队立即将整个李府围了起来。 “李昀!”昀哥儿刚要和满脸焦急的张玉说句话,又听到郑老头猛的喊他,就是郑老头的嗓音都有些破音了,喊的还是他大名。 这段时间郑老头一直在闹别扭,也因为这样,昀哥儿才拖他去范旭那儿一起吃吃饭,哄一下这个老头。 本来以为郑老头对他跟李复的心情很微妙,但碍于跟他阿爹是多年朋友,加上他确实把陇县还有成纪县治理的不错,另外也没正式扯旗造反,郑老头才捏着鼻子认下给他干活的。不过在心里,郑老头估计还是对他跟阿爹有了一丝芥蒂。 谁知道这会竟然能看到郑老头急成这个样子。 “老郑头,我没事的。”昀哥儿笑着跑过去,一弯腰让站不住的郑老头把手搭在他肩膀,而且又换了一个新称呼。 郑左生真是没力气了,他这年纪也折腾不起。 好半天才缓过劲儿,然后气道:“早就跟你说过,自古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上位者最忌白龙鱼服之事,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出门最好带上一支五十人左右的弓箭手保护,你怎么就不听! 天天跟我说人太多了,你带着出门不方便,又说就在陇县,在这里谁又会刺杀你,你现在看看,刺杀的人可不就来了!” 五十人弓箭手齐发,再加上姜光这些人贴身保护。要是一两个人的单独刺杀,再厉害的高手来了都得歇菜。 郑左生都没关注昀哥儿对他奇奇怪怪的称呼,反而对昀哥儿刺杀这事越说越气,就觉得这小子好的时候很好,但不好的时候也不好,就是固执! 都是这个李孝先。 平时也没见他有什么优点遗传给昀哥儿,这固执的臭毛病倒是一传一个准,怪不得是亲父子。 别看郑左生骂得厉害,但昀哥儿听着暖洋洋的,赶紧扶着郑左生笑道:“老师别着急嘛,我听您的,下次我真听您的。您看您大晚上也冻得慌,咱们今晚也有的忙了,来来,范公、骞公他们都来了,您先一起到我家休息休息。” 郑左生被昀哥儿带着,看他真没事这才真正松了口气,这才心有余悸地跟着昀哥儿去李府。 众人都受惊了,一行人进了李府都先休息了会儿,再喝了一碗潘大娘熬煮的姜汤,众人这才真正感觉一颗悬着的心落入到肚子中。 大概等了一会儿,邓羌就走了进来回禀,他说那个刺客被抓到了,不过不是他们抓到的。军队过去的时候,那个刺客已经被一个老人家从楼上丢下去的小木椅子砸到后脑勺给砸昏死了过去。 另外就是收拾的那些护卫,基本都是被划伤手跟脚上的肌肉,但一个都没伤到筋脉。现在也已经送到医馆去了,包扎一下止血之后问题不大,休息一两个月就能恢复过来。 “主公,另外从那个刺客身上搜到这些东西。”邓羌沉着面色,显然也对今晚行刺的事耿耿于怀。 昀哥儿抬头去看,托盘上放着一把长剑,上面还沾染了一些血迹。这不用说,是刚刚那个刺客搏杀时用的武器。另外就是一些碎银还有一张飞钱凭证,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把生锈的短剑或者是匕首。 这样一把生锈的短剑,别说用来杀人,用来切菜砍肉都费劲儿,这此刻干嘛随身带着?昀哥儿好奇向那把短剑握去,发现这短剑入手之后竟然比他想象的要沉,甚至有些压手了。倒是也没人阻止昀哥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