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部落士兵的问题了,他与李昀大战,几乎把金城郡附近的羌人都招了过来。 今日一败,可以说侁芫的大后方简直就是大势已去。除非他在陇西、武都取得大胜,这样还能跟李昀谈谈条件,否则这里的羌人都完了! “完了,我完了。”潘昌德差点痛哭起来。 此刻说罢,潘昌德忽然抽出自己佩剑梗在了脖子上,长叹道:“我对不起大头人,将部族之人坑害到如今这样的地步。我也没脸活下去了,诸位请拿我人去见大头人,就说此战罪责在我,大头人必然不会责罚你等。” 说完,潘昌德就要用力抹脖子。 谁知道他旁边的亲信忽然一个用力,干脆利落打在了潘昌德后脖颈,直接把他敲晕了。 “你要干什么!?”不少亲卫下意识冲上来急道。 这亲信一把抽出自己手中的刀剑喊道:“诸位,难道你们是想陪同潘大人一起死在此地吗!?若我等拿了潘大人的首级去向大头人请罪,那我们留在此地部族的家中亲人老幼凉州人会放过他们吗?” 这些时间来,他们可是坚定地实行坚壁清野政策,凡是能打下的凉州县城,基本能杀就杀,不留任何活口。 他们杀了这么多凉州人,凉州人不会报复吗? 亲信继续道:“再则,潘大人向来刻薄寡恩,对我们并无多少恩赏,我等又何必为他效死!” “那你想做什么?” 亲信听了举起刀剑吼道:“与其看能不能杀出重围去求得侁芫原谅我们的失职,依我看,不如直接投效凉州牧。就算我们这些人最后还是难逃一死,也能以一死去求凉州牧放过我族中家小,如此也算我对得起家中父母妻女了!” 这功夫,他们看到羌人大军已经被凉州军镇压得差不多了。 他们必须快点作出决定。 冒险突围、守城而战还是投降凉人,都需要有人领头,偏偏此刻潘昌德被打晕了。 “诸位还在犹豫什么!?”亲信急道。 自己主动投降跟被人打过来了投降是两码事。 千把人的羌人士兵中,有人互相对视了几眼。之后,人群中传来‘咣当’一声动静,是有人扔了武器。 有了开头之后就顺利了,很快接二连三地咣当声不断响起。再之后,是咔嚓咔嚓解下铠甲的声音。 亲信这才徒然松了一口气。 他立马叫人把潘昌德绑了起来,然后让人大开城门。众人将武器跟铠甲扔在一旁跪伏于地,只等梁人过来。 李昀来时就是看到这样的场景,数千人的羌人跪在地上,他们的身前则是被捆绑的死死的潘昌德。 “你叫什么名字?”问话的时候,李昀抬头看了看天色。 这一场大战,从中午打到了傍晚。此刻的天都已经黑了下来,火把跟火堆熊熊燃烧着。 凉州兵正在分工,大批的士兵在清扫战场。死去的凉州兵就根据他们的铭牌跟编号迅速登记,然后将尸体收拢起来。重伤跟轻伤则快速叫随军大夫还有护士上来抢救,尽可能保全性命。 至于发现受伤的羌人,则是补刀了。 战场的血腥味很重,李昀刚刚步入的时候胃里有些难受,不过现在倒是适应了过来。 “小人秦怀。”亲信快速抬头看了李昀一眼,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刚才他说的大义凛然,以一死平息凉州人的愤怒换家人平安,实际上事到临头,他并不想死。 同时他内心也冒出几分不可置信,统领这样一支凶悍部队的人,竟然是这样年轻的一个少年吗? 简直有些不可置信。 “伏难部落很少有这样的姓。” 秦怀立即道:“是我母亲给我取的梁人名字,因为她的母亲就是梁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