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 今日阳光明媚,碧空如洗。 可他站在晴空下,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他唯一的,可以说是毫无保留的爱意,竟然受到了爱人的质疑。 这会不会就是他带着欺骗与算计靠近中原中也所应付出的代价? 他的脑袋犹如被重重敲击的撞钟,钟声震耳欲聋,在脑中久久回荡不息。声音响起的那瞬间,脑中所有的想法都被清空了。 奇妙的是,这个时候,泉之前看谁都像是宇智波斑的幻觉也一并消失。 发现这个变化的时候,他骤然意识到,原来不是宇智波斑不放过他,而是他自己没有放过自己罢了。 他中的不是宇智波斑的幻术,而是自己的幻术。 在脑髓地狱发动后,他进入了客厅,通过镜面反射,将自己的倒影当做了敌人,然后无意识地对自己发动了幻术。就像当初,他利用镜子催眠自己失忆一样,是相同的道理。 也就是说,之后他看到的那些宇智波斑,其实全部都是他本人臆想出来的。 他觉得宇智波斑不会轻易死去,对方果然就不会死。他觉得宇智波斑随时都会出现在自己周围,于是就将见到的每一个路人当做了宇智波斑,并且开始了这场毫无意义的躲猫猫。他对中原中也的出现存疑,果然就有一道声音时刻“提醒”自己对方有哪里可疑。 宇智波斑之所以能那么精准地戳中他痛脚,那也是因为,对方就是他内心的倒影——他知道自己因过去而痛苦,知道自己现在最害怕的又是什么,所以才会被那家伙三言两语说得动怒。 他虽说是要与自己和解,不再将事情想得复杂。可人生的十九年,特别是在花街的那十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甚至那些年,正是因为他考虑得多,打算得多,这才得以顺利活下来。 想要改变,谈何容易。 他就是这样一个多疑多虑,心思深沉,完全没办法放过自己的人。 他这一生,尽是谎言与算计。 别人骗他的,他骗别人的,以及他骗自己的。 可算计到最后,他却依旧一无所有。 泉似乎想通了,可想通了好像又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变化,大脑依旧混沌一片。 他环视一周,突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离他很远。 他听不到、看不到、闻不到,好像与整个世界隔绝了一样。 仔细想想,作为异世界来客的他,从某方面来讲,确实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本就是一个异类,不该属于这个世界。 他忽地迈开步子,绕过还在自闭中的中原中也,往前走去。 中原中也被他的动作惊醒,转身看着他:“你要去哪?” 泉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说回家。 可他蓦地想起,他们的家被他亲手拆了。 不,准确来说,那其实并不是他的家,而是中原中也的。 他在这个世界没有家。 不,也不对。 他从来就没拥有过家。 他是被囚在笼子里的小鸟。他挣出了关押自己的笼子,以为自己获得了自由。 可挣脱桎梏的那个高兴劲过去后,他日渐发现,他向往的天空离他那么高那么远,无论他如何振翅,他都没办法飞上去。 当他累了,想要停下来歇一歇时,环顾四周,竟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