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间石门前。 宁迦渡在门前停下,小声说:“接下去你什么都不用做,演好安洁,躲在我身后就好。” 景泽阳撇了撇嘴。 “这种话一般是我对别人说。” 宁迦渡牵他的手紧了紧:“听我的,别乱来,我能带你出去。” 景泽阳抽出手抱起胳膊。“我自己会判断。”又冲门一抬下巴。“开门。” 这个动作小姑娘做起来很是违和,宁迦渡皱起眉,嘴唇抿紧了好一会,才抬手放在门上。“记住,千万别丢了熊。” 吱呀——石门被推开。 石屋里几个人席地而坐,看到他们进来,都吓了一跳。 一个年轻女人尖叫了一声,捂着胸口翻白眼。“吓死我了,进来也不说一声,还以为是怪物呢!” 她穿着件一看就是酒店里的浴袍,头发蓬乱,除去过于鲜艳的口红和夸张的眼影,倒也有些姿色。 一旁穿同款浴袍的瘦小男人烦躁地撇了她一眼, “叫什么叫,别大惊小怪的,怪物不会进石屋。” 这两人简直就像正开房的时候被拉进的游戏。 靠门坐着的另一个男人嗤笑一声。 这男人很是健硕,一身廉价西装被膨起的肌肉撑起,只是衣服上全是血污,他本人也一脸胡茬,看上去颇为凶恶。 女人听到他嗤笑立刻瞪起眼睛。 “你笑什么!” 男人阴阳怪气。“笑什么,我笑我自己。要不是进了这游戏,我都不知道我老婆傍了大款,这不好笑吗?” 女人骂道:“唉,我跟了张总还不是因为你,钱都拿去吃喝嫖赌,儿子的学费都不出。” “少拿孩子说事,你出了吗!” “行啦!”浴袍男不耐烦地打断他们。“都到这地步了还吵什么。吵得我头都痛了。” “你少摆老板架子。”西装男激动起来。“我给你没日没夜加班,你带我老婆上·床,搞不好连孩子也是你的!” 不等浴袍男说话,女人在炮仗上踩了一脚:“尧尧要是张总的就好了。还用跟你这个窝囊废。” “你!!” 那边三人眼看要开打,景泽阳只冷眼旁观。 万维之门的老把戏,将现实世界里最见不得人的事物撕破摊开,摆到明面上,再放大和激化。 用恶再催生恶,用恨再培植恨。 到底是哪个心理变态的家伙发明了这种游戏。 就如同眼前这对夫妻,本就在失序的生活中挣扎,进人游戏,丑事无可遁形,彼此拆穿,撕破脸皮。而那张总看着瘦小,眼角藏着精光,手指上戴着个大金戒指,也不是正经生意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