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视线里,许景唇角下压,看着对方的目光带着愤恨不满。 辛里对他这点小心思昭然于心,冷笑一声,拽着马向前小步,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贺缦: “既然许先生没有能力控制这匹马,他想和我换,那我同意了——” 又看向另一边一直紧张盯着这匹白马的牧民,眼神放缓, “您好,请问,这匹马叫什么?” 牧民或许是也没想到这匹白马会在辛里的手中这么听话,匆忙回应: “它叫夜风,是匹小公马,是我们这里‘马王’的后代呢。” 辛里点了点头,一边轻轻向前倾身子,伸手拍了拍白马的脖颈,一边小声地叫他“夜风”。 脸上的神情混入一些柔和,显得五官在傲气中平添可爱。 感受到夜风逐渐平静下来,辛里稳了稳身子,然后带着马又转了一个小圈—— 这次是绕到了陈志卓面前,辛里高高在上地看着他: “陈先生,你看,这匹马还是很听话的。” 言下之意,刚才的陈志卓言之凿凿是说马的问题,现在作何感想呢? 陈志卓盯着辛里,有些被他晃眼。 此刻辛里骑着马走到自己面前,说起刚才的事,他吃了瘪,格外脸色不好。 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没想到,辛里的骑术这么好。” 即使被戳穿,他也并不想道歉。 辛里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然后掉转马头离开,不想和这个人浪费时间。 ............ 场内的几匹马平静下来后,辛里骑着夜风一直走到栅栏的边缘才停下,等牧民伸手抓好了辔头,翻身下马,然后将缰绳递给牧民—— 夜风毕竟是受了惊的马,需要暂时由主人安抚一下。 辛里忍不住伸手又摸了摸白马的侧颊,夜风似乎很喜欢自己,十分配合地在他掌中蹭了蹭。 这下倒是突然缓过神了,被这么一蹭,辛里才感受到从掌心的勒痕再次传来的闷痛。 正打算收回手仔细查看一下伤口—— 眼前递来一个小巧白色的药膏,继而一双温热的大掌再次轻轻捧住自己的手: “虽然只是勒出的淤血,但是不好好休养还是会很疼的,这是绷带和药膏,待会你回你的蒙古包后先冰敷,涂药后用绷带绑好,明天早上出发前再换一次。”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白时修居然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辛里完全没有发觉。 对方仔仔细细捧着自己的手查看了半天勒痕,然后轻轻将用无菌袋包装好的药膏与绷带放在辛里的另一只手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