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个大夫回来。不过在走之前,他不放心小柳时阴一个人在房间里,又去把孟图和章老道给拉了起来。 章老道听到小柳时阴又病了,奇怪地道:“他下午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和孟图还一块蹲在门槛上吃烧鸡……” 说道最后,章老道慢慢闭上了嘴巴。 许林宴脸沉了沉:“蹲在门槛吃烧鸡?” 门槛正对院子的风口,烧鸡又是多油的食物,根本不适合生病的人吃。两者一结合,也难怪小柳时阴会忽然病倒了下去。 章老道和孟图都忘了这一茬,自知理亏,站在许林宴面前如鹌鹑一样头快低到了地里。 孟图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他主动认错道:“师兄对不起,是我拉着他到处跑才害他生病的。” “也怪师父我,带什么烧鸡回来。”章老道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也挺惭愧的。 许林宴早知道这两人不靠谱,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头的怒火道:“行了,你们看好人,我去找大夫。” 小柳时阴这样烧下去不行,许林宴怕他把脑子都给烧坏了。 等大夫找来,对方给小柳时阴细细把了脉看了病后道:“这孩子身体亏空太严重了,五劳七伤,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以后得好好养着才行,以他的身体状况,不能在受伤了,再受伤的话就算是神仙来了都难救。” 这样的话,在方家给小柳时阴看病的大夫也曾说过。再一次听到大同小异的话,许林宴的眼神深了深。 章老道在旁边叹了口气:“这小孩以前太苦了。” 许林宴听到这,嘴唇抿了抿。 孟图人还小,有些茫然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似乎还不太能明白大夫和自己师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大夫给许林宴开了一张药方:“他现在的身体太虚了,虚不受补,你们先按照这个单子给他抓药,吃一个月等身体好一些,再来找我,我重新给你们配一个方子。” 看病买药是真的花钱,只是一晚上,许林宴又花出去了十多两的银子。 不过看到小柳时阴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呼吸较之前平缓了许多,许林宴终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意。 小柳时阴睡得混混沌沌的,耳边偶尔听到了嗡嗡嗡的说话的声音。等他想要听清楚一些的时候,一双带着点暖意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温热温热的,特别舒服。借着这股暖意,小柳时阴很快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正午,小柳时阴才清醒了过来,不过人还有点懵。 他摸了摸自己额头和脖子,发现清清爽爽的,一点汗湿黏腻的感觉都没有。他有些糊涂,昨晚上他好像又病了,但似乎谁照顾了他,让他今天的状态好了许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