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地瞪了好一会, 盛昱龙才赶紧坐了起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其实昨天他也喝了不少。 “你怎么在我床上睡?”陶然问。 盛昱龙有些心虚,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呆呆地看着陶然。陶然都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身上出了汗,黏腻腻的很不舒服,他赶紧下了床,心里砰砰直跳。 “我喝多了, 也不记得了。”盛昱龙总算为自己找到了借口,抿了抿嘴唇说,“你怎么这么大反应, 咱们又不是头一回一块睡。” “我……” 盛昱龙就笑了,坐在床上看着他,说:“你记得昨天晚上咱们俩做什么了么?” 陶然吓得不轻:“做……做什么了?” 结果盛昱龙说:“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看样子你懂的也不少。” 他说着便下了床, 陶然后退了两步,问:“我们做什么了?” “两个男人,能做什么。” 那话既像是反问,又像是疑问,捉摸不清。 陶然去浴室里洗漱,发现自己脖子上有一块淤青,他吓了一跳,脱了t恤看了一下,发现上半身也有淤青,很吓人。 这一下他就呆住了,平白无故怎么会多这么多淤青。他都不敢再问盛昱龙了,怕得到的答案太惊世骇俗。 因为他想起以前喝醉的时候盛昱龙曾经亲过他,关于男人酒后乱性的事他可听过不少,虽然不知道两个男人怎么乱,但也挑战了他的羞耻底线。 上午他们去学校估分,陶然预估的分数在650左右,在他们班排名第七,这成绩上清华北大有点悬,但长海大学毫无问题,赵友中知道他是按最低分来估算的,就让他重新估算了一次最高可能的分数,是690。 这样一来在他们班就排第二了,而他们几个老师估算的今年的清华北大在他们省的录取分数线就在660左右。而市一中往年考上清华北大的人数都在十个左右,赵友中鼓励他报考清华或者北大其中的一个。 陶然对完分脑子就一直出于兴奋状态,甚至于连早晨和盛昱龙的那件事都忘了。他只觉得高兴,但又很忐忑,怕自己估算不准,只好跟赵友中说他回去问问爸妈。 赵友中说:“你把你父母请过来一趟,我跟他们谈谈,或者你告诉我你们家的地址,我去你们家谈也一样。” 柳依依很替他高兴,说:“你这成绩上清华北大肯定没问题。” “可是我两次估分差距有点大,”这是他最担心的问题,可能是昨天喝多了酒脑子不够灵光的缘故,有些答案他都记不清楚了,并不能完全确定,“我得跟我爸妈商量商量。” 复读的代价太大,报考清华北大的风险性也非常大,万一滑档,可能连一本都上不了。 相比较于他,柳依依就没那么幸运了,她原本在他们班也属于名列前茅的,只是这一次估分只有630多,考长海大学都有点悬。 高考多少还是要看一部分的运气的。 中午的时候陶建国和刘娟就来了,他从学校回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他爸陶建国的笑声了,心里很兴奋,赶紧打开门,喊道:“爸爸,妈!” 刘娟在厨房里洗水果,听见他的声音立马跑了出来:“怎么样啊,不是去估分了么?” 陶然眉开眼笑的将他估的分给他们说了一下,陶建国和刘娟高兴的不行,说:“我们也都不懂这个,你要不就听你们老师的话。” “先别急,我找人问问。”盛昱龙说。 “也好,老六认识的人多,这是大事,还是慎重一点好。” 不过就这也很值得高兴。陶建国说要下馆子,他请客:“老六这几个月也辛苦了,得好好谢谢你。” 不过刘娟心细,却发现了陶然脖子上的吻痕。她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了,但因为是自己儿子,反倒没有那么确定,她觉得陶然有可能会偷偷谈恋爱,但这种过线的事是肯定不敢干的,于是就问陶然:“你脖子上是怎么了,怎么紫了一块?” 陶建国没听到,倒是前面走着的盛昱龙听见了,回头看了一眼。陶然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眼神,对刘娟说:“狗咬的。” 没想到刘娟居然当了真,拉住他要仔细看,陶然笑着说:“骗你的,狗哪能咬在这。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妈,这个泰坦尼克号你看了么?” 刘娟成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抬头朝红旗影院看去,就看到外头拉着一个横幅,写着“告别放映”几个字。 “听说过,还没看呢,都这么久了,咱们县城都下映了。” “最近在搞告别放映呢,就这还是有很多人过去看,我听说票房都三亿多了。” 刘娟听了直咂舌:“什么电影能卖这么多,那得多少人看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