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摩挲着手中的长剑,盯着那个青衣身影目光泛起热意:“我有些想和她过上几招了,为何她还不拔剑?你说若是我下去助那霸刀一把,会不会逼她拔剑?” “少惹麻烦!” 杜衡警告了他一声,兀自在心中盘算,这女子始终不动真章,显然是不想暴露身份。她内力不低,轻功颇高,粗通众家招式,究竟是江湖上哪号人物? 楼下彭天罡又一击不成,反而被阿英从头顶翻过,在后心几处大穴拍过,五脏六腑登时痛得如同错位。 这么多招过去还拿不下这小小女子,传出去岂不堕了关中霸刀威名?他恼羞成怒,不顾内伤,爆喝一声,使出了看家本事,将手中连环刀飞快舞圆成扇,四周刀风烈烈,所过之处,桌椅俱裂。 这招太过刚猛,阿英不敢硬接,便避其锋芒,飞身在客店内四下游走。 她的轻功身法独特,仅以脚尖受力轻点触及之地,无论桌面上,楼梯旁,还是店墙上,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只留一道又细又弯的浅印,如月似钩。 杜衡忽觉这身法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出何处见过,正冥思苦想间,耳边响起一道冷漠的声音: “下去助她。” 他一个激灵,急忙回头,只见到了紫袍锦衣一角消失在门口,房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杜衡和上官尧面面相觑。 “公子何时出来的?” “你既不知,我如何知?” 上官尧不怀好意地问:“公子叫我助谁?” 杜衡似笑非笑:“你说呢?” “这次罢了,日后我非得找机会会会她不可!” 上官尧哼了两声,脚蹬栏杆,自二楼翻身而下,手中长剑出鞘,人剑犀利,如光似电,笔直插进那彭天罡与阿英的缠斗中。 遇此突变,二者皆惊,阿英知晓甫一进入客店,便是这人将石元庆击飞出去了,已做好了防御之姿。谁料上官尧与她擦身而过,迳自冲彭天罡攻去。 上官尧的剑着实只在一个“快”字,快到风驰电掣,快到眼花缭乱,快到一不留神祇能见残影阵阵,根本辨不出剑锋所在何处! 彭天罡的刀法在于刚猛扎实,上官尧的快剑刚好将他克制,一上来就占了上风。 只听乒乒乓乓刀剑相交声不绝于耳,而彭天罡本就被阿英忽左忽右的消耗了不少气力,如今面对这狂风骤雨般的剑法,渐渐开始支撑不住,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眼前片片剑影千变万化,绕得他头晕目眩,脑仁生疼。 终是眼前一阵亮光闪过,他再看不清,刹那间只觉厉风扑面,双耳一凉,剧痛迟片刻才反了上来。 “啊啊啊啊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