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溪在朝中积威已久,手段狠毒,此时被这一吓,他登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直冒,支支吾吾道: “太皇太后恕罪韩大人恕罪,下官乃是被逼无奈,请韩大人明察......” “何人逼迫于你?” “是...是......” 他不敢明说,只是偷偷的将目光瞥向一旁的赵公直。 赵公直怒目而视:“崔立!你莫血口喷人!” 韩斋溪嗤笑了一声:“敢做不敢当,赵大人此举实非君子。” 太皇太后开口道:“如此真相已是明了,枢密使赵公直假传圣旨,矫拟诏书,其罪当诛;皇后失德,褫夺封号,废其后位,移居长宁宫,无召不得出长宁宫半步。” 话音落下,皇后登时花容失色,脸色惨白: “太皇太后,此中有误,还请容禀!” 赵公直不可置信看向韩斋溪:“你这奸贼,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竟连太皇太后也被你迷惑!当着满朝文武之面,我不信你真能欺上瞒下,一手遮天!” “所谓欺上瞒下,指鹿为马说得正是赵大人自己吧,你纵有赵高之能,怕也逃不过李斯之命。”韩斋溪似笑非笑,压低声音道,“黄泉路上,莫忘了仔细反思,上天有路不走,为何偏偏和我作对。” 而后他向刘官宝使了个眼色,后者一声令下,登时有武德司侍卫冲进殿中,强行将赵公直带了下去。 赵公直被侍卫拖行而去之时,犹自不甘的最后嘶吼道: “太子已疯!亦如官家!如此失心失智之人,怎可继承大统?!”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太子已疯?” 韩斋溪并不惊慌,只气定神闲一笑,命人将太子请入殿内。 片刻后,太子赵韧一身素衣麻服,由一内侍随同进入殿中,虽神色木然,却也举止如昔,依礼向太皇太后施拜。 原来昨日太子喝下救必应第三帖药剂,已是病情大好,有人耐心教导,便可依言学舌。韩斋溪于是便令琴如霜假扮内侍,随侍太子身侧,今日放心大胆的让太子面见群臣。 “如此,赵公直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公直震惊之余,脸色惨白:“这、这......” 数日前他接到匿名传信,得知太子失智,几番明里暗里打听之下做实了信上之言,这才坚定了联合皇后废立之心,可为何如今太子又恢复如常?究竟是谁从中作梗? 他尚来不及想通这一切,便被武德司侍卫堵住口舌,押了下去。 皇后同赵公直一败,废太子一党余下之人不成气候,武德司在旁虎视眈眈之下,无一敢再同韩斋溪作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