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姨即可。” “那晚辈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旁白衣儒衫琴先生冷着脸开口打断了二人叙旧,“规矩是全盘复弹,一个指法都不能错,输了就是输了,休得胡搅蛮缠,不然我将尔等统统赶出去。” 丁云潇倒是嫣然一笑:“罢了,是我学艺不精,琴先生切勿动怒,以琴会友本是雅事一桩。今日我有缘得见先生技艺,已是大开眼界,三生有幸了。” 丁云潇虽已非青葱少女,举手投足间却别有一番成熟风韵,比江湖女子多一分温婉,又比闺阁千金多一分英气。她如此自谦,反倒叫琴先生赧然,当下躬身一礼。 “是小生唐突,丁阁主勿怪。” “琴先生客气了。” 丁云潇福身还礼,落落大方。 而后她问谢岑道: “疏朗迄今已得几枚四戒令了?” “晚辈不才,只得一枚而已,潇姨呢?” 丁云潇温婉一笑:“我本无心四戒令,只为一睹九霄佩环而来,并没去费心打擂。” “潇姨高人雅士,晚辈望尘莫及。” 谢岑说罢,瞥向一旁裴昀三人,他自出现起,便不曾多看她一眼,如同素不相识一般,此时更仿佛是漫不经心随口一问: “不知这几位公子如何呢?” 裴昀脑中灵光一闪,直接道: “我等已有三枚四戒令在手,只差鹿梦斋了。相请不如偶遇,这位公子仪表堂堂,万里挑一,卓尔不凡,四艺考较定然不在话下,不如我们通力合作如何?” 谢岑听到“万里挑一卓尔不凡”这八个字不禁嘴角一抽,知她是拿前事点自己,只好道: “如此甚好,我正欲前去棋室,便请几位同我一道吧。” 裴昀看向颜玉央,以眼色示意,二人对视片刻,颜玉央面目沉郁,不置可否,只冷哼了一声,率先转身下楼。 谢岑将二人之间你来我往看在眼中,意味深长对裴昀抬了抬手: “请——” 裴昀隐晦的瞪了他一眼,迈步而走,谢岑随后,丁云潇也有意旁观,一行人遂浩浩荡荡下了楼。 四楼棋室明亮宽敞,布局雅致,不见其余客人,唯有二叟席地而坐,正围着矮几上的棋盘对弈。 裴昀走上前去,拱手道: “敢问哪位前辈是棋先生?我等欲过弈棋一关。” 这二人年过半百,相貌相仿,衣着打扮颇为古怪,一者白须着黑衫,一者黑须着白衫,似棋盘双子,又似阴阳双鱼。 那黑衫白须叟道:“我二人皆是棋先生,我唤作黑乌。” 白衫黑须叟道:“我唤白鹭,你们何人闯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