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果儿被打量的莫名其妙,拎着包上楼了。 脱了棉袄,又脱了警服外套,她解开了白衬衣的扣子,在自己的衣柜前凝视了很久。 天气冷了,她想带两个长点的棉衣到学校。 可她的衣服颜色都很鲜艳,以前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往一片黑蓝色里头一站,她不想出挑。 艾果儿凝神了片刻之后,想起来了,那头狼走的时候,衣服一件都没带走。 艾果儿光着脚出了房间,一脚踹开了那间空置了很久的狼窝。 房间没有拉开窗帘,光线有些昏暗。 艾果儿开了灯,径直走到那头狼的衣柜前。 她抖着腿打开了衣柜,柜子里收拾的特别整洁,除了几件厚棉衣悬挂着,其他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袜子和内裤分别放在两个收纳盒子里。 艾果儿有些不快,一边翻找,一边吐槽,“又不回来了,该扔的就扔呗!” 她动起了手,先是扔了他的袜子,又把装内裤的盒子一脚踹飞。 扒拉了半天,两件白色的衬衣,她扔在了自己的肩头,准备当睡衣。 一件黑色的袄子,她拿出来比了又比,就是袖子有点长,身子长了倒没关系。 她正犹豫不定,耳朵后头吹来了一阵热气。 艾果儿扭了头,先是瞪大了眼睛,跟着咬紧了牙,新学的擒拿手使了上去。 楼上传来了果儿喊叫的声音。 艾姥姥揉了下耳朵说:“你闺女真不应该上警校,她应该学唱歌啊,肯定能唱女高音。” 艾青华抖了抖报纸,呵呵笑。 那头狼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一想起他可能干了件“引狼入室”的事儿…艾青华就忍不住又头疼了。 爱屋及乌这个词的后面,包含了无数的嫉妒,不说都没人知道。 艾青华是不想承认的,他嫉妒那头狼和他的女儿关系太好。 所以送那头狼走的时候才送的那么利索。 那会儿就想着孩子越来越大,说是亲的吧又没有血缘关系,说不是亲的比亲的都亲。再在一起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点什么事情。 没想到啊,送走的狼还是会飞回来的。 如果那头狼离开个五六七八年,艾果儿可能会成熟到那种把所有的怨气都憋在肚子里的程度,见了他,矜持地笑矜持地点头,再说句不轻不重的“好久不见啊”。 但那头狼还没有离开三年,三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但三年的时间还是不够漫长,不足以让人忘记很多的曾经。 在电话里,艾果儿可以和他说笑,像是一点都不生气。 但见了面,呵呵……擒拿手没用,她就上脚,踢不着还能咬。 那头狼是不会和她动手的,躲了几次,被她踢中了屁股,摔趴在床。 艾果儿侧着身子,一屁股压在了他的腰上,拍着他的后脑勺说:“裴骁,不对,勤简!换名字啦,换身份啦,富二代啦!你说你还回来干啥?找打!” “找你。”狼的脸埋在了枕头里,闷声闷气。 “找打!”艾果儿气呼呼地又说。 “就是…找你。” “找我就是找打。” “反正就是找你。” “那我…打死你。” 两个人说着转轱辘的话,实际上艾果儿压上去之后,也没打他几下,光在后面打量他了。 不是大背头,身上也没烟味。 至于左拥右抱,呵呵,他敢嘛! 该出的气出的差不多了,艾果儿心想,她要是现在下来的话,会不会显的她也太好哄了! 耗,也得再多耗一会儿才行! 坐在背上的人半天没了声响,狼偷偷偏了下头,扭着脖子偷看她。 以前她长头发的时候,也没发现她长了个天鹅颈。 现在…狼的眼睛在她又细又长的脖颈上流连,不经意的一往下,烫伤了眼睛。 “你衣服…没穿好。”嗯,想看又看不清楚,狼的脖子都快扭断了。 艾果儿低头一看,刚才准备换衣服来着,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里头运动型的文胸似隐似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