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导致了一个结果, 接电话很不方便。 她的手机总是静音, 要不是接听不到,要不就是说话的声音特别小, 跟做贼似的。 像所有不想做败家子的富二代一样, 不想做学渣的孩子,也很可歌可泣。 勤简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用心, 所以艾果儿总是能在刚下课或者刚出图书馆时,碰巧接到他的电话。 艾青华就很随性, 随性的程度, 可能是今天中午出去吃大虾, 鲜红的大虾端上来了以后,忽然致电“哎,女儿, 你来吗”。 得到的答复可想而知,通常是“不去”。 这还算好的, 更多的时候是无人接听。 人要是忙起来,时间过得简直是飞逝。 大一的下学期,就在这种忙忙碌碌的氛围中过去。 一放暑假, 艾青华以为他女儿得迫不及待地飞到大洋彼岸找那头狼。 他已经做好了女大不由爹的准备,反正拦也拦不住,拦了又得想法子离家出走,倒不如他大方一点。 谁知, 他等了几天都没等来他女儿的反应。 艾青华很忐忑地问:“果儿,你和骁吵架了?” 距离,有时候是好东西,有时候就是坏东西。 他女儿八岁那年,为了当一个好父亲的他忽然脑洞大开,心里想,往后啊,不管他女儿和谁谈恋爱,要是掰了,他准得臭骂对方一顿。 不动手,是他这个文明人最后的底线。 可十年过去,艾青华很悲哀地发现,如果他女儿真的和骁掰了,他也没办法指着骁的鼻子教训。 老父亲很忐忑,并且操碎了心系列,终于换了个操心的原因。 “没啊!”艾果儿面对着一脸严肃的她爸,很懵。 就在她下楼的几分钟之前,她和那头狼明明才通完电话。 那头臭不要脸的狼还要求她在电话里亲亲。 他女儿回答的很快,并且眼神清澈,没有闪躲。 艾青华最近在研究人的微表情,他从她的鸡窝头,打量到脚上的灰色拖鞋,由此判断出她并没有说谎。 可那就更奇怪了,他斟酌着用词问:“那你不去看骁啊?” “骁说那儿正是雨季,热死了,不让我去。” 艾青华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原来是他忽略了气候问题。 大热的天,屋里还开着空调,他愣是吓出了一脊背的汗。 哎哟,是不是早点把她嫁出去,他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艾青华起身拿了空调的遥控器,准备把空调的温度再调低一点儿,这时他忍不住这样想。 人的思想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不经意的念头在不经意的时候不经意地想起。 每天这么不经意一次,直到艾果儿又一次晚归时,艾青华彻彻底底爆发,气愤地说:“打电话给骁,让他回来,现在就娶你。以后让你老公操心你晚上什么回家,你老爸我不管你了行不行!” 当然是…不行。 艾果儿低头看一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 她知道这回自己真把艾青华气着了,扁着嘴为自己辩解:“爸,我真在二局里实习。” “屁,你把你爸当老年痴呆患者哄呢!你一个开学才上大二的学生,人家凭什么让你实习?啊,你告诉我!” “我们校长推荐去的。最近二局比较忙,让我帮忙辅助做一个技术分析,就是打打杂,跑跑腿。”艾果儿半真半假地说。 “为什么不推荐大三大四的,推荐你一个大一的去?” “我抢来的,不要工资,连补助都不要。” 艾青华的嘴一抽,真想说他女儿脑子有病。 她图的是什么呢?艾青华百思不得其解。 她爸的面色虽然不好,但终于不再质疑。 艾果儿悄悄地松了口气。 有一件事情艾果儿没有说谎,那就是她真的在二局里实习。 杀人案几乎每个城市都会发生。 快放暑假的时候,市里忽然发生了一起性质恶劣的杀人案件。 当然,市民们从报道上只能得知一点点不甚详细的信息。 租住在城中村的一位独居姑娘,三天没有上班,她的闺蜜报了警。 报道上说,她是深夜晚归被犯罪分子尾随,给活活勒死的。 一时间,搞的人心惶惶,如花似玉的姑娘不带个保镖,夜里都不敢出门。 实际的情况却更加的血腥。 那天,接到报案的片警在敲门未果,破门而入时,看见的是这样的场景。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