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据鸿运楼里的掌柜交代,正月初七的时候,有一个高高瘦瘦的姑娘,拿了一整支色泽鲜亮的红珊瑚,还有一枚红珊瑚海棠簪子,到了他们楼里,让他们雕枚一模一样的簪子出来。 正月十六,这簪子被那位姑娘取走。 因着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他记不得那姑娘的具体面目。只记得她眼睛很大,脸盘瘦削,谈吐气度看起来很不一般。” 陆昭霖听着这描述,高瘦的个子,瘦削脸,大眼睛,每一条都能跟画扇对上。 再说谈吐气质,画扇自小跟在皇后身边,又在宫里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宫女,举手投足间,自然和民间女子有所不同。便是小官之家的姑娘,怕是也不及她。 但是,不知为何,他心中还是觉得有两分不对。 姚兴德又道:“鸿运楼的掌柜说,那姑娘去取簪子的时候,落了一枚耳珰在铺子里。” 说着话,他将那枚耳珰放在了陆昭霖面前的御案上,然后,就听他继续道:“这耳珰上也有宫里的印记。” 陆昭霖拿起那枚耳珰,凑近了细看,果然发现了那印记。 姚兴德还在说着耳珰的事:“武德司查了记档,发现这东西是去年春日里匠造司所制,奉到了凤仪宫。 奴才命人去凤仪宫问过,皇后娘娘说这耳珰被她赏给了画扇姑娘,但是腊月里,画扇姑娘就报了失。” 听到这里,陆昭霖冷哼一声。 此时,又听姚兴德道:“奴才查了宫门处的记档,正月初七、正月十六这两日,画扇姑娘都曾出过宫。问到时,她只说是替皇后娘娘往尚书令府上送东西。” 若只有产婆和拂柳的供词,还能说她二人是被人收买或拿捏了,故意陷害。 鸿运楼掌柜的话,也可以说是有人故意寻了个与画扇外貌相似的姑娘,去下了这个定制的单子。 但是再加上这枚耳珰,还有这出入宫禁的记录,桩桩件件,几乎可以钉死了画扇。 陆昭霖问:“画扇还是不肯认?” 姚兴德道:“所有刑都过了一遍,画扇仍然不认。” 陆昭霖将拿在手里的耳珰随意一扔,那耳珰在桌子上滚了两圈,将将就要滚落到地上时,停在了桌沿上。 就听他道:“人证物证皆在,她认不认也无关紧要了。赐死吧。还有张宝林,也赐死。” 说到这儿,他又顿了顿,才继续道:“皇后御下不严,禁足一个月。将凤印暂交贵妃代掌,由贵妃和谨妃暂代宫务。” 到底,一切证据都只查到了画扇身上,并未牵连到皇后。 再加上,他心里总还是对此事抱了一分疑虑,是以给皇后留了些余地,只说是她御下不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