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除了对峙着的江诗荧和和嫔,其他人都对皇后行了礼, 皇后皱着眉叫了起,然后道:“纯妃,和嫔,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江诗荧闻言,哂笑了一声,手微微用力一推,和嫔险些往后仰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江诗荧转过身,微微福了福:“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然后,不等皇后叫起,她就站直了身子,道:“听闻和嫔这两日一直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儿,臣妾还以为,她多少得了些熏陶,学到了一二分皇后娘娘的规矩气度。 却不料,蛮夷之人就是蛮夷之人,竟敢在这大晋后宫之中以下犯上。皇后娘娘进来前,臣妾正要教她呢。既然皇后娘娘来了,还请您为臣妾做主。” 说话间,她的眼睛直接与皇后对视。 皇后心里快意极了。在她看来,这就是纯妃和和嫔对上了,她巴不得她们闹得越凶越好。 但是她到底身居后位,总得做出端庄大气的样子,就见她表情严肃,问道:“和嫔,你可有话说?” 和嫔也行了一礼,道:“回禀皇后娘娘,臣妾只是说了纯妃是罪人之女的事,此乃事实,并非臣妾胡乱攀诬。纯妃娘娘心气儿不顺,拿臣妾撒气罢了。” “哦?”江诗荧眉毛轻挑:“你可敢把你刚刚说过的话,一字一句重复一遍?” 和嫔张了张口,道:“臣妾的记性哪有那么好,已经记不得自己具体是怎么说的了。” 江诗荧看向玉妃,道:“可否劳烦玉妃姐姐给她提个醒?” 玉妃颔首,然后看向上首的皇后道:“启禀皇后娘娘,臣妾进殿时,恰好听到了和嫔的僭越之言。和嫔说,她若是纯妃,根本没有脸面出门,更害怕踩脏了凤仪宫的地界。” 话音落下,和嫔的眼神有些闪躲,皇后更是眉头紧蹙:“和嫔,此话可是你说的?” 和嫔嗫喏道:“臣妾,臣妾有口无心。” 江诗荧轻笑一声,道:“这僭越之言,若还能找个有口无心的借口,刚刚本宫让秋雨教训你,你却敢还手,莫非也是有手无心不成?” 话音落下,就听殿内响起几道隐忍的嗤笑声。 和嫔还想辩解,就听皇后开口道:“和嫔,你以下犯上,本宫便罚你抄写宫规一百遍,禁足一个月。你可服气?” 和嫔咬了咬牙,道:“臣妾服气。” 她服气了,江诗荧却还未解气。 就听江诗荧冷哼了一声,说道:“皇后娘娘这惩罚,未免也太轻拿轻放了。” 皇后正想问她,那你意欲如何,就听江诗荧道:“秋雨,你去甘泉宫外候着,等陛下一下朝,就跟陛下回禀刚刚的事。跟陛下说,臣妾身为罪人之女,无颜腆居妃位,请陛下赐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