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 于成益道:“他们都说,往年里年年去行宫避暑,太后娘娘从不曾病过。今年刚来园子里,就大病一场。而今年之所以来了园子里,都是因为您身子不便。” 听完这话,江诗荧还不曾开口,就听阿圆道:“这流言,是想让陛下和太后娘娘跟您离心?” 江诗荧皱着眉,沉默不语。 半晌后,才见她摇了摇头,道:“不,这流言,恐怕只是个幌子。” 然后,她唇角轻轻勾起,声音很轻,却带了几分愉悦:“幕后之人,这是慌了啊。” 于成益和阿圆都不明白,她为何会有此一说。 明光殿里,陆昭霖却巧合地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姚兴德刚刚禀报完那针对纯妃的流言,正等着他的怒火。不成想,他面色沉下去之后,半晌却又嗤笑着说了这样一句。 姚兴德知道的,到底比于成益和阿圆二人都要多。 听完陆昭霖的话,心里转过几个弯儿,弓着腰道:“陛下,您的意思是?” 陆昭霖靠在椅背上,道:“这是迫不及待地,把阿荧扯进来当幌子用呢。” 然后,又见他敛去了笑意:“这一招,倒和上次珍贵嫔生产时的簪子一事有几分相似。” 都是明面上针对阿荧这个宠妃,实际上却另有目的要达成。 他的手指在桌案上有规律的敲击了几下,然后道:“召纯妃过来。” 姚兴德“诺”了一声,然后退出殿,亲自去湘影居请人。 江诗荧入殿之后,只微微福了福身,就被他亲手扶起。 江诗荧笑道:“陛下这个时辰召阿荧过来,可是明光殿今日的晚膳做了什么难得的好玩意儿,要让阿荧一起享用?” 陆昭霖闻言,先是哈哈笑了一声,然后对姚兴德道:“听到你纯主子的话了?去告诉御膳房,今日得给纯妃娘娘做点儿特别的东西才行。” 姚兴德领命退了出去。 江诗荧又和他说笑了两句,才问:“陛下可是听说了园子里的新流言?” 陆昭霖点点头,道:“阿荧也听说了吧?倒是不见你为此着急。” 江诗荧倚在他的肩上,道:“阿荧知道,陛下和太后娘娘,都不会因着这么几句不知所谓的流言,就对阿荧生了芥蒂,有什么可急的?” 说到这儿,她微微抬起头,看向他:“陛下和太后娘娘待阿荧的心,旁人不知,阿荧还不知吗?若是听了这么几句流言就担忧着急,阿荧于那等忘恩负义的小人有何区别?” 听她此言,陆昭霖心下真是熨帖极了,先是轻轻地牵起她的手,在手背上烙下一吻,然后才道:“阿荧说的很是。除此之外,那流言,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