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石氏的人刚入京活动,就上了英国公府的门。一箱子一箱子的财物抬进去,让韩氏一系的人在朝堂上不遗余力地替石家说话。 这可就给了陆昭霖下手的机会。 只是,贵妃到底伴在他身边多年,又对他用情至深。 念在这一点上,不妨让贵妃过完这个时辰,再对她的娘家动手。 才刚想到这儿,却见蔺由的神色微动。 陆昭霖敏感地捕捉到他的表情,挑了挑眉:“怎么了?” 蔺由道:“陛下,臣等此行还有些意外收获?” “哦?” “陛下可还记得那个名叫白三儿的帮闲儿?” 陆昭霖眸子微微眯起:“勾着杜稳婆的丈夫沾了赌的那个?你们找到他了?” 这个杜稳婆,正是江诗荧生产的时候,被查出来指甲缝儿里藏了药的那个。 当初慎刑司还未开审,她就咬了舌头自尽。 武德司在宫外细细调查过,也只查到了白三儿这个帮闲。却到底晚了一步,没能捉住人。 这事儿,陆昭霖一直记在心上。 如今这冷不丁的,竟是又有了线索? “正是!”蔺由点了点头:“不仅找到了,还严加审问过了。” “他背后的人是谁?” “是英国公府。” “英国公府?贵妃娘家?” 蔺由点头。 陆昭霖阖上眸子。半晌之后,才见他眼睑轻抬,目中尽是森然之色:“可真是朕的好贵妃啊。” 若非万嬷嬷老道,若非阿荧的宫女机警,只怕阿荧生产之时,就已着了她的算计。 明儿是个好日子,他原想着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再多容韩家一日。 如今看来,倒是不如趁着这好日子,把新账旧账全都一起算了。 ··· 九月三十,贵妃生辰。 江诗荧带着人到达咸福宫的时候,离开宴只剩了一盏茶的功夫。 小花厅里摆了两桌,主位娘娘们一桌,小主们一桌。 仪美人还在坐小月子,玉妃临近产期闭宫不出。除了这两位以外,竟是只有江诗荧还不曾入席。 贵妃与她互相见了礼,然后亲热地拉着她的手打趣:“本宫一早就早盼着宸妃妹妹了,盼来盼去都不见妹妹的身影,还以为妹妹今儿要爽了我的约呢。” 一口一个妹妹,这是想在口头上压了江诗荧一头。 江诗荧挑了挑眉,贵妃爱叫妹妹,那就让她叫两声儿。反正,也叫不了几天了。 只是贵妃这话里话外的,都在指责她来晚了。这话,江诗荧就不爱听了。 她面儿上也不见不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