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溢于言表,“吴老,要不是您帮忙,早在我从县城赶回来的那天,我的家就散了,两个孩子能不能保住也不一定,我知道您不在意这些钱,但最起码我得先把钱还了,再说其他。” 吴老大夫早清楚谢定安的为人,见他对手里的银票一点儿不留恋,直接还给了自己,心里早有预料,也不多推迟,直接接了过来,“那我们之间欠的账就一笔勾销了,也别再说其他,以后你进山找到的药材全卖给我就成。” 谢定安脸上多了些轻松,听见吴老大夫的话,明知他是在调侃自己,却仍然语气认真地回答,“那是应当的,不用您说,我也会那样做。” 吴老大夫无奈摇摇头,“你呀,总是这么一本正经。” 无债一身轻,事情也结束了,谢景行很有眼色地向吴老大夫提出了告辞,看黄娘子的模样,他们不离开是不会开始问诊的,谁还没点秘密呢? 谢景行没有探知别人私密的兴趣,识趣地跟着谢定安出了保安堂。 谢景行径自出了保安堂,却没发现后面屿哥儿一直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彻底看不见。 刚刚认识的,感觉很是亲近的小哥哥也离开了,看着谢景行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屿哥儿刚刚脸上的笑意又消失了,将脸埋在黄娘子的颈窝,好不容易好转起来的心情又变得低落。 没想到这次进镇子,收获能这般大,就算谢定安一向沉稳,心里也满是惊喜,更何况是陈孝珍了,“终于把欠债还清了,之前听宁哥儿说,为了给他看病花了一百五十两,我这心啊,是又庆幸,又害怕得慌,庆幸的是无论多少银子,宁哥儿好歹是活下来了,怕就怕这银钱什么时候才能还完,背着这么大一笔债在身上,谁的日子能好过?” 东西卖了后,身上再没有负累,陈孝珍这时就只抱着谢若,谢景君则是由背着空药篓的谢定安抱着。 凑过脸在谢若的额头上亲昵地蹭了蹭,陈孝珍高兴地说:“我的小外孙孙以后就能过好日子了,总算是不用再抠抠搜搜了。” 之后又抬头对谢定安和谢景行说:“回去就告诉宁哥儿,他不知道得多高兴,之前他不想你们担心,一直没表现出来,暗地里可跟我说了不少次这事儿。” “是啊。”想到还在家中的宁哥儿,谢定安心中涌起满满的柔情,虽然宁哥儿一直瞒着,但这么多年的夫妻,他怎么可能不了解他,心里去了一桩事儿,身体也能好得快些。 谢景行也高兴,但他还不至于被冲昏头脑,重要的事情办完了,他就惦记起了家里快要见底的粮缸,再不去买点粮食,过个几日,也许连老鼠都不想光顾他家了。 几人往镇上的粮行走去,刚转进粮行所在店铺的那条街,就见不少人拎着大包小包往外走,几人心中都有点好奇,不过买粮食事大,就先进了粮铺。 找粮铺掌柜买了大米、面粉、小米各十斤。 本来谢定安想多买点回去,省得以后再跑一趟,被陈孝珍拦住了。 现在来粮铺买粮食可不划算,在村子里买的话,每种都能便宜个一、两文,要不是因为快到秋收,村里家家户户都没太多存粮,也不至于非要到镇上来买。 等秋收后,村子里粮食充足,随便找一家买粮食就成,便宜还方便,不说其他家,就是他家,匀出供谢家几口人吃的粮食,也是绰绰有余的,还省得他们来镇上卖粮了。 镇上粮行收村里人的粮食都会压价,尤其是秋收后,大家都来卖粮食,粮食多了,粮行的人恨不得往死里压,但农家人没有其他来钱的路子,得先把粮食卖了,才好去置办家中的其他东西,只能咬咬牙卖了。 其实农家人的粮食,除了卖给粮行,也可以卖给官府。 官府收粮的价格稳定,无论什么时候去卖粮食,细粮都是七文一斤,粗粮看成色,价格不一,高粱、玉米之类地差点的四文,好的则能给五文,像豆子类的只给两文。 粮行收粮会看时节,像这种差粮的时候,会比官府每样多给一文,收进后再抬高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