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快,但写出的诗也不过平常水平,算不得惊艳。 他与谢景行做了近半年的师徒,知道他绝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尽管疑惑,也没有说话,静待他后续之言。 “屿哥儿,老师,我上次默背出的李白的《少年行》可够好?”谢景行没有急着反驳黄娘子的话,而是转头问被他拉着一起过来天下商行的两人。 “好。”屿哥儿眼里渐渐变得明晰,他好像知道谢哥哥口中的好诗出自哪里了。 “惊才绝艳,绝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企及。”祝世维也跟着评价。 “黄娘子可听清了?我这里的诗虽然不是首首都如那般顶好,却也差不了多少,如此质量的诗,可否用来写在扇面上,可否让天下人心甘情愿为其掏钱?”谢景行看似是在询问黄娘子,语气却自信从容,他觉得相比大炎朝的诗,华夏流传下来的诗词显然对大炎朝的人,尤其是读书人,更具冲击力,也极具吸引力。 让他们掏钱买题有华夏诗的竹扇,他们绝对心甘情愿。 他是打定主意,要做华夏诗词的搬运工,也要在这大炎朝做一回华夏诗词文化的传播者。 虽然初衷是想解决周家村村民的困境,可想到还能借此在异世传播华夏文化,留下他过往文明的痕迹,谢景行心里不免热血翻腾。 屿哥儿从凳子上跳起,“我就知道,是同李白一样出自华夏诗人的诗,谢哥哥,对不对?” 祝世维一双本是随意半眯着的眼登时精光直冒,若真是出自华夏这个神仙国度的诗,喉头滚了滚,他就是三个月不吃肉也得省出钱去买回来。 谢景行强按下心里激动,点头说:“还是屿哥儿聪明,确实如此。黄娘子,现在你觉得这个生意可还能做?” 黄娘子沉吟片刻,说:“确实可行,就是不知道你那里有多少首诗?” 谢景行伸出一根手指。 黄娘子皱眉,“十?或是百?这可不算多。” 谢景行摇摇头,感谢多校举行了联合诗词大赛,感谢他成为了奖金废寝忘食,感谢母校图书馆收集的成套流传下来的中华古诗词集锦,感谢他投胎后十年头痛留下的后遗症-超群的记忆力,感谢他现在犹如电脑硬盘一般的随取随用的回忆。 “共有近万首,都是精品中的精品!”语气听着波澜不惊,可他心里的骄傲与自豪却从他的眼神和面部表情中不经意地泄露了出来。 又有哪位华夏儿女不会对中国华夏源远流长的历史而引以为豪呢? 这近万首诗还只是他看过后记下来的,有些他觉得不会出现在诗词大赛里的,他只是看一眼就过,没有记下来,现在回想起来,难免有些可惜。 可是,就算只是他记下来的这些诗,也绰绰有余了。 祝世维的手本是随意地放在桌边,此时却青筋暴起,手指紧紧抓住着桌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景行,恍若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个满头,又担心是一场幻影,不可置信地喃喃道:“近万首!” 黄娘子端着的茶盏冷不丁地发出磕碰的声音,谢景行怕不是在说笑,近万首,谢家这小子知道“万”是什么量词吗? 只有屿哥儿,全然高兴,赞叹地说:“哇!好厉害!要是我阿父和大哥知道,不知得多高兴,他们最爱诗了。” 屿哥儿听了谢景行劝,现在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先放在一边,总有一天他能弄明白。 论迹不论心,无论他的出生到底有什么隐情,他从小到大的感受是真实的,家人对他的爱护和关心是真真切切的,就算这里面掺杂有一些他不明原因的歉疚,屿哥儿还是觉得相对于他感受到的爱,这些都不重要了。 将种种不解压进心里,屿哥儿就当没有听见黄娘子和吴老大夫的谈话,等有朝一日,他想通了,再与家人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现在,屿哥儿还是原来的屿哥儿,只是再不如以前一样委屈自己。 家里人待他好,月月送信过来,时时将京里的好东西寄过来给他,他自然也想着家里人。 不提屿哥儿远在千里之外的阿父和大哥,这里现成的就有个快惊喜地失态的人。 祝世维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几步过去按住谢景行的肩膀,急声问:“当真有近万首诗?” 谢景行镇定自若地点头:“千真万确!”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