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紧抱住怀里的人,被他犹带哭音的声音惊醒,心中庆幸,“你怎么就这么大胆?” 屿哥儿不肯放开,将自己往谢景行怀里更缩了缩,抽抽噎噎地道:“羽毛球飞上去了,就最后一个,只能上去拿下来,我都已经捡到了,可不知怎么回事怎么就掉下来了。”他还将手里抓着的羽毛球拿给谢景行看。 谢景行眼前的羽毛球一根羽毛偏着,对侧另一根羽毛则只剩一半,他额头青筋跳动,若不是当着这许多的人,他非得拍面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哥儿两下。 原来明明那么乖巧,怎么现在这么莽撞,难不成是被双胞胎带坏了? 温嘉、白苏和时梦琪见到屿哥儿被接住了,吓得快停止的心脏才总算又恢复了跳动,连忙冲过来。 不过屿哥儿被谢景行紧紧抱着,他们也不知从何下手,只在一旁紧张地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屿哥儿有些不好意思,他居然当着同窗的面吓哭了,连忙悄悄将眼睛在谢景行的肩上擦了好几下。 谢景行由着他动作,心里的后怕这才涌上来,心跳声因为鼻尖的温热触感逐渐回归正常,低头在屿哥儿的头上蹭了蹭,异样的情绪又忽地涌起,谢景行这次没有克制,趁着面前几人担忧着急,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光天化日之下,背着人,嘴唇在面前光洁的额头上一触即离,压下了心里的悸动。 屿哥儿身体一震,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他就这么往下摔一下,居然能让谢哥哥亲亲他,他考虑了又考虑,要不他再上去摔一次? 不过以谢哥哥的性格,他更可能得到的是同之前双胞胎犯错一样,被谢哥哥压在膝盖上打屁股,他脸色涨红,收回了蠢蠢欲动的心思。 见他许久没有反应,谢景行强装镇定将他放了下来,边上几人立即围过来,将谢景行都挤开了。 对上他通红的脸,白苏担心地摸了摸他额头,“是不是吓着了?下次这样我们不打了就是,可千万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屿哥儿自己用手捂着自己的脸,热得能煮熟鸡蛋一样,他拿着那双冒着水光的明亮眼睛悄悄瞧了瞧谢景行,两人就当刚才那件事没发生一样,只对视了一眼,就错开了目光。 连忙安慰自己的几个朋友,“没有摔着,幸亏谢哥哥来得及时。” 白苏又将他转过来转过去仔细检查了一番,见确实没伤着,才总算是放了心。 其他同窗也凑了过来,不过因为谢景行在,她们离着有一段距离就停下了,只往这边望。 屿哥儿一一安抚了众人,大家才总算放下心来。 不过这边无事了,刚刚谢景行一言不发就往文清苑冲来,被抛下的五人还担着心,这边被围着,他们根本看不到事情发展,跑到院墙处,又被院墙挡在一边,不知道屿哥儿到底如何了,心中焦急,孟冠白干脆也学着谢景行,费了半天劲,才总算攀上了围墙。 正想伸出手将另外几人拉上来,就听到一声猛喝,“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那边是文清苑,你们往那边去有何意图?” 这边被动静惊地从休息室出来的苏夫子也正和谢景行大眼瞪小眼,良久,苏夫子才问:“你一个汉子,怎么突然出现在文清苑了?” 气氛一时之间无比尴尬,夫子将被现场抓包的孟冠白几人押去了院长室,谢景行和罪魁祸首屿哥儿一起对着苏夫子解释了许久,才让苏夫子把那仿佛看着登徒子的眼神收了回去。 羽毛球还能继续打,不过屿哥儿是不能参与了,他红着一张脸和谢景行被苏夫子带着去了院长室,和孟冠白几人一同接受了院长快半个时辰的教育。 申时,几个人才垂头丧气地从院长室出来,一人喜得一份五百字的检讨。 当然,检讨是谢景行说的,用院长的话来说,那应该是悔过书。 孟冠白、丘逸晨甚至是吕高轩经过谢景行和屿哥儿面前时,都哀怨地看了他们一眼。 许是为了跟上队形,平日里很是正经的寇准规和萧南寻居然也做出了一样的动作,谢景行脸皮厚,若无其事地跟上了前面几人的脚步,往外走去。 屿哥儿却是臊得满脸通红,心里充满内疚,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总不能帮着他们写悔过书,五个人,就是二千五百字,算上自己的,那就是三千字,以谢哥哥的性格,不多惩罚他多写五百字他就谢天谢地了,绝对是不可能会帮他写的。 屿哥儿按下心中的内疚,他也没办法,大家这次只能受下这委屈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屿哥儿被谢景行带着,脸皮也厚了不少。 和谢景行走在最后面,屿哥儿想到刚刚额头上温柔的触感,唇角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孟冠白几人走在最前方,他悄悄伸出手,勾住谢景行的手掌。 谢景行眼神微闪,一把握住,四下无人之时,两只手在衣袖的遮掩下,十指纠缠。 第124章 回到家后,刚进院子,双胞胎几乎是立即就跑了过来,稚嫩的小脸上溢满笑容,谢景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