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君一双大眼睛渴求地看着谢定安和周宁,听了谢若的话,连连点头道:“哥哥想我们的,肯定都已经想得吃不下睡不着了,我们也要去找哥哥。” 谢定安看着他们清澈渴求的眼神,忍不住探身过去,将谢景君抱到了怀里。 谢若又依赖地躺回周宁身上,央求道:“阿爹、阿父你们不能丢下我们,不然我们就一直哭,到时哥哥回来看见我们跟红眼兔子一样,肯定会很心疼很心疼的。” 谢景君跟复读机一样,“很心疼,很心疼。” 听着他们两人的童言童语,谢定安征询地看向周宁。 周宁安抚地拍了拍怀中的小身体,温声道:“可从通州府到京城很远很远,我们要走很久的路,在路上才是吃不好,睡不好,可能还会冷得受不了,若是你们受寒了,还得喝很苦很苦的药,这样你们也要跟着去吗?” 双胞胎同时喊道:“要。” 周宁看着他们几乎是发亮的眼睛,“行,那我们便一起去找哥哥。” 在双胞胎的欢呼声中,周宁的眉眼坚毅,“安哥,明日你便去天下商行问问有没有商队去京城。” “好。” 与此同时,金匾城,刚入夜便已入睡的屿哥儿突然从梦中惊醒,只觉得心脏乱跳,闹得他睡意全无,没来由地心慌。 与京城不同,金匾城在转春以后,天气居然一日比一日好,已是许久没见过雨雪了。 即便如此,气温仍是严寒,晚间窝在被窝里,按理来说该很是舒坦,可屿哥儿却觉得手心脚心发烫,在被窝里呆不住,干脆披了衣衫下了床,走到了院子中去。 院子中虫鸣鸟叫全无,只有一轮高挂的圆月。 小白见他久久未归,也跟着出了房门,蹲在他身边,一双通透的狐狸眼悠悠地看着他。 自从安庭轩回来后,两人便同住一个院子,早在屿哥儿出门时,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就将安庭轩惊醒了,现下听见屿哥儿在院子中转来转去的脚步声,干脆也下了床,开门问道,“大半夜的怎么不睡觉,反在院子乱走?” 屿哥儿被不知从何而起的心烦意乱扰得定不下心,心中更是莫知所措,往日虽常与安庭轩拌嘴,心中却是极依赖的,一见他出来,总算站定在了那里,焦急道:“二哥,我心好慌,是不是京城出事了?” 安庭轩往外走的脚一顿,哭笑不得道:“隔了这么远,怎可能感应到京城出事了,你怕不是做噩梦了吧?” “才不是!”屿哥儿又控制不住乱走的脚,在院子里转圈,走了两步转过头,看向安庭轩,“二哥真没感觉?” 安庭轩无奈道:“真没有。” 屿哥儿心猛地跳了两下,“你没有感觉,只有我有,那便不是爹、娘和舅舅了。”他抬起头看向安庭轩,眼睛直勾勾的,“肯定是谢哥哥。”话刚说完,他心跳更快,莫名地,他心中越来越偏向是谢景行出事了。 安庭轩看他慌得泫然若泣的模样,连忙走近想安慰他,可离着屿哥儿有三步远时,他停下了脚步,脸色变得有些怪异,鼻子抽动了两下,缓缓道:“这个月你喝药了吗?” 屿哥儿被他莫名其妙的话问地一愣,“什么药?” 又眼见着安庭轩的神情越来越莫测,张口欲言又止,一副难言的模样,他才反应过来安庭轩说的药是什么,气急道:“月初就喝了。” 地坤成年后信息素会变得浓郁,可同天乾一样,也能自如控制信息素的释放。 但有一点与天乾不同,成年后的地坤每隔一段时间会有几日会控制不住信息素的释放,身体还会有一些难以启齿的变化,也就是常被其他人称为“发情期”的时间。 一旦出现这种症状,若是有天乾的地坤还好,只需与天乾蜜里调油地度过那几日便好,可若是独身的地坤,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好在大炎朝有对应的药方可以抑制这种变化,只需每月月初喝一次药,便可保证接下来的一个月都不会出现发情期,只是须月月不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