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是因为初始天乾的存在而后分化成的,与精神力一样,也失去了初始天乾、地坤的某些特质,只要能受到对方吸引,便不曾有’匹配度‘一说。”于太医解释道:“可据祖上记载,若是高度匹配,甚至传说中百分百匹配的天乾和地坤,就算未曾标记,远隔千里,只要曾长久相伴过,若一人身体有变,另一人身上也会有所感应,尤其是出现信香和进化出精神力这等关键之时,很是神奇。” “因为此,就算不行其他亲密之事,只是单纯陪伴在侧,也对谢公子此时的情况有着莫大好处。” 说得这般轻飘飘的,可谁也未曾见过,更何况要去找出这么一个人了。 其他人并未放在心上,周宁和谢定安只固执地期盼谢景行真是在进化出精神力,而出现的昏睡只要与身体无碍,他们就能安下心守着谢景行。 不提谢家一家四口是如何跟着天下商行来到京城,又是如何找到安平会馆,在马管事的指引下才来到谢宅的辛苦,接下来,他们只一心放在了昏睡的谢景行身上。 有了他们照顾,有关谢景行的事情,本来一直全心全意照顾谢景行的元宝再插不上手。 以往谢景行对旁人说起他是路上认的弟弟时,他总是反驳,只说只是侍从,可真当谢若和谢景君这一对真正的弟弟到来后,元宝却是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失落。 而且不知是谁说漏了嘴,提到元宝一直被谢景行带在身边,且是当做弟弟看的,谢家大人还好,待他态度很是和善,可谢若知道了,却很是不高兴,半年的时间,这个大孩子就一直跟在哥哥身边,谢若不自觉地就有些防备元宝,顿生争宠之心。 倒是谢景君对元宝不错,每次见了都喊“元宝哥哥”,谢若听了,次次呲牙,拍着谢景君叫“叛徒”。 元宝到底生出了一些鸠占鹊巢的负罪感,没再多往谢景行身边凑,在谢宅无所事事,只得又开始往大理寺跑,并不是不担心,只是觉得在谢家人面前,他没有资格再如往常那般对谢景行表现出亲近。 这一日,盯着冷风,元宝躲在巷子角悄悄看着大理寺的门口,其实他心底已经清楚,潜入大理寺是他的异想天开,大理寺防守严密,他无论如何也是混不进去的,只是他总还是不肯放弃。 过往大理寺门口总是冷冷清清,元宝也只是站着发愣,并不觉得今日会有什么不一样,可在明日快升至头顶时,居然从大理寺门内走出了许多人,为首的一出来,元宝飘忽的眼神转瞬间定在了那人身上,红了眼。 是晟王,离得远,听不清大理寺官员对晟王说了些什么,只能看见从大理寺出来的官员将晟王送上了马车,看着晟王离开后,才又进去了大理寺。 心中恨意翻涌,元宝不由自主地跟在了马车后面,幸亏街道喧哗,马车行得慢,他没有跟丢,一直到了内城西边的一座大酒楼。 酒楼人潮川流不息,元宝没有混进去,就在对面大街木愣愣地站着,直到旁边人说话的声音传进耳中,“晟王还真是礼贤下士,每隔一日都会来此与举子们谈诗论文,还是读书人好啊,轻轻松松就能入了这些贵人的眼,我们连跟晟王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旁边传来嗤笑声,“晟王此举不是明晃晃的结党连群吗?” 一开始那道声音猛地干咳几声,在元宝看过去时,匆忙将人拉走了。 “凭什么?”元宝听着这话,脑中闪念乍起,“凭什么恶人作恶之后还能当作无事发生?” “天理昭昭,该有因果报应,可为何恶人还能活得这么潇洒?他却是亲人死绝,老爷也还躺在床上,不知何时才能好转。” “不该是这样的。”抬头看向天际,“恶人该要以死谢罪。” 之后就像失了魂一般,直到晟王随着一大批举子从酒楼走出,被举子们簇拥着送上马车离开,他才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元宝眼神怔愣,直到撞上不知何时出现在前方的一道人影,没稳住身体,一下倒在了地上。 常护卫连忙扶起他,“元宝,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看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