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慢慢咀嚼着嘴里的黑松露土豆泥,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咽下食物后说:“如果你们以后要结婚呢,也不要担心,小昱这个人玩心重,不会那么早结婚的。你们赶在他前头,那你的身份是可以公开的。” “如果这样的话,我名义上的丈夫是谁啊?夏承昱?”谢言昭的思绪被她带跑了,问完后才反应过来:“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单纯地对这方面有疑问。” 越解释越容易让人误会,方知眼睛都笑眯起来了。 谢言昭:“……” 她就不应该开口。 * 解决了陆成思这个小插曲后,谢言昭的生活步入正轨,时间很快来到腊月二十二——小年夜前夕。 唐苏接到了自他出黑料之后,除了《花路》之外的第一个通告。有电视台举办小年夜演唱会,邀请他去表演节目,给的出场费不低。 这算是唐苏的一个新的启程。 谢言昭送他去机场,分别时,为他戴上一条珠串。绿松石串成,中间缀一块色泽赤黄的黄金。 唐苏认出,那是谢瑜送他的转运珠。他在山里摔晕过去后,手串就不见了,还以为是丢了。 “我当时只找到了部分绿松石,另一部分是我找人补齐的,颜色会有一点区别,但看不明显,你不介意吧?”谢言昭问。 “ 我怎么可能介意!我以为丢了呢。”唐苏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珠串,“现在好了,有了姐姐跟妈妈的祝福,我会越来越幸运的!” “嗯,新年新气象,未来的每一天,都会是好日子。” * 唐苏在小年夜这天开启了他人生的新旅程,谢言昭也有她的事情要做。 有外国来宾访华,华国交响乐团需要执行演出任务。 当天晚上,谢瑜和唐廷守在电视机前看儿子的表演,看到他重新回到他热爱的舞台上,高兴得热泪盈眶,谢言昭那边是不公开的活动,只能在心里给她加油。有这样一对在各自领域发光发热的儿子,做父母的自然为他们感到自豪和骄傲。 小年夜是春节的前奏,街上锣鼓喧天,各商场推出节日活动,旅游景点挂上彩灯和各种装饰物,到处人满为患。天刚擦黑,郊外和偏远地区的烟火炮竹也燃放起来。 谢言昭的演出结束是晚上十点钟,他的同事都开车回去了,有人提出可以送她,她拒绝了。 提着小提琴盒,沿着广场慢慢走。寒风裹挟着小年的气息吹拂过来,那些热闹喧嚣被四周的建筑物和绿化植株隔得有些远。 谢言昭抬头望着天空,月亮很亮、很白,发着淡淡的光芒,叫人觉得有一种慈悲之情。她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一眨眼,这都已经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六年了。 谢言昭目光挂在那轮明月上,没注意到远处有一个人朝她走来,直到他出声喊她。 “谢言昭。” 谢言昭怔怔低头,看到夏藏风站在面前,怀里捧着一束花。 “送给你。” 一大束荔枝玫瑰,谢言昭接过来闻了一下,玫瑰花香带着一股甘甜的荔枝味,“谢谢。” “演出顺利吗?” “当然。”谢言昭扬起下巴。 这个时候,她的脸上恢复了以往的傲娇之态,刚刚的郁郁寡欢全都不见了,夏藏风心落定下来。 “今天是小年。”夏藏风问:“你有安排吗?” “有啊,这不是刚演出完。” “那你后面有时间吗?我带你去个地方。” “远吗?”太远她就不想去了。 “不远。” 谢言昭上了车之后,后知后觉自己被骗了。 车子越开越远,都驶出市区了。 “夏藏风,你不会是想把我卖了吧?” 夏藏风失笑:“你睡一觉就到了。” 谢言昭这几天精神紧绷,一直没能好好休息,刚刚又站了好几个小时,疲惫不堪。她早就想睡了,但是不确定夏藏风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 “要是下了车,我发现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地方,你就死定了。”谢言昭警告完他,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看她应该是累狠了,连座椅都没调整。夏藏风趁等红灯的时候将座椅往后放倒了一下,再小心翼翼地将她歪出去的脑袋扶正。 二十分钟后,车子开到了目的地,谢言昭被叫起来。 她睡得不深,夏藏风刚喊了一遍她的名字,她就醒了。 下了车一看,一片绿油油的草坪,然后就是一片湖泊。湖边有射灯,照得湖水波光粼粼。 好看是好看,但也没什么稀奇的,随便大一点的公园都能看到这个夜景。 谢言昭的表情从困倦到发懵再到满是戾气,她差点就对夏藏风爆粗口了。下一刻,湖泊对面忽然飞起一朵朵彩色的水母,从地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