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唐苏找来谢言昭的眼罩,蒙上了她的眼睛,不容她拒绝地将她推进了一个地方。 谢言昭听到不管找不找得到他都算她赢时,心想,这算什么游戏。 一分钟后,谢言昭将眼罩掀开,发现自己被关进了窄小的衣柜里。柜子被他从外面锁上,她打不开。 唐苏换上了她的那条白裙子,他还找了顶帽子,遮住了自己的头发。 小时候的唐苏跟谢言昭长得很像,他穿女生的衣服,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第一眼会被认成谢言昭。 他将额头抵在柜门上,谢言昭听到他的声音很轻,每个字都在颤。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非要参加夏令营,你就不会被带到这里来。姐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姐姐,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姐姐,你不要出来,不要出声。” “我很快就回来……很快……” 透过狭窄的缝隙,谢言昭看到唐苏的眼眶红肿,满脸泪水。他不安、惊慌、恐惧,却又异常坚定。 他最后跟谢言昭说:“姐姐,我想我是走不了了,但你一定要活着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回到爸爸妈妈的身边,每年柿子成熟时,你替我吃一个,尝尝甜不甜。” 唐苏转身离开,背影渐渐消失在谢言昭的视线里。 谢言昭发了疯地用力拍打衣柜,或用脚踹。隔壁的pearl听到动静,进门来找她,发现她被关在了衣柜里。 “帮我打开,帮我打开!pearl。” pearl握着那枚挂锁用力往下拽了拽,回:“butterfly,我打不开。” 钥匙被唐苏带走了,pearl没有工具,而且她也没有力气,叫她开锁简直是天方夜谭。 谢言昭费力地扒开门缝往外看,屋子里有水果刀、指甲剪,但是都递不进来。 屋子里还有吉他,是她去参加夏令营面试的那一把。面试时老师一直夸她有天赋,她就将吉他带上了,没想到被一起运到了这里。 最后她让pearl用水果刀砍了一根弦出来,从缝里递给了她。 pearl问她:“琴弦这么细,要怎么开锁呢?” 谢言昭没有回答她。 衣柜里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pearl等得有点没耐心了,就出去了。 她下楼荡了会儿秋千,忽然想起没给谢言昭关门,又蹭蹭蹭跑上楼。 房门半敞着,她走过去想将门合上,无意扫了一眼房间。 金色的夕阳穿过窗户打在房间的地板上,像一片薄纱轻柔地笼住衣柜前的一片暗红。 pearl愣了两秒,而后嗓子里爆出发一阵尖叫。 儿童和青少年比成年人更容易自杀,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学会反抗这个世界,同时也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能通过伤害自己来达到目的。 唐苏的胆子很小,但他还是决定挡在谢言昭的面前。 他们像是同一个树根上长出的两棵树,地面上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深埋进泥土里的部分却永远无法分离。他们陪伴着成长,几乎形影不离,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是最信任的彼此。 看到唐苏代替她离开的那一刻,是谢言昭这一生最绝望最无能为力的时候。她没有办法想象唐苏变得跟西奥多一样,她不希望唐苏的结果会是这样。 她不明白,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承受这些,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平。 她不想要这样的命。 可惜她没有反抗的力量,所以她用那根琴弦勒死了自己,她怀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能够就此改变唐苏的命运。 琴弦的一头绕在横向挂杆上,另一头缠在了自己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