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郑瑜捂住了郑琉的嘴,“我看你是疯了!你一天天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你满脑子这样那样的,你倒是留一份给母亲、给我,你让我们云阳伯府还怎么做人?” 郑琉挣扎着,却挣不开,急切之下,拳打脚踢、恨不能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 可她挣不过郑瑜,更挣不过郑瑜身边的丫鬟。 郑琉又气又急,怒火中烧。 什么一家人? 一家人就是这么帮她的? 她要叫劳嬷嬷来,让劳嬷嬷把“知道”的过程说出来,别人就晓得是林云嫣算计她了。 林云嫣看着这场面,心知已经尘埃落定。 她交代看管后园的婆子,道:“先前几位嬷嬷下水救人,都辛苦了,一会儿喝些姜汤去去寒,再抓两贴补药压压惊。 还得再辛苦一回,把这位刘公子送回刘大人府中去,免得半道上再出什么差池,又想赖到我头上。” 挽月适时地递上了红封。 婆子自是连连应下。 她们彰屏园,日常多有百姓来赏花,也时常招待簪缨贵胄。 吵架打架的都见过,宁安郡主不是身份最尊贵的,有人落水也不是头一遭。 可这种谋算来、谋算去,最后把自己算得精光的倒霉事儿,还是第一回 。 “我今儿乏了,先回府去了,”林云嫣与其他人行了一礼,“姐妹们想玩继续玩。” 主家要走,客人们哪儿还有兴致? 大家都是高高兴兴出来耍玩,还没热闹起来呢,就叫郑琉坏了事。 当然,这出闹剧也挺热闹,但一想到其中陷阱…… “郡主好心好意请她们来,谁知道……” “万一真叫郑琉得逞了,那郡主怎么办?” “原就不该请了,也是郡主心善,先前不还与郑瑜姐姐说话吗?” “郑瑜姐姐真可怜,被这样一个妹妹连累。” “上回打马吊出了事,郑家都没有好好管一管。” “我听祖母说,中秋那天,云阳伯老夫人还去呛诚意伯老夫人呢。” “当真?她们理亏,还能去呛?” 言语之中,满满都是嫌弃与排斥。 郑琉光顾着挣,对这些也不在意了,郑瑜却是越听越难受。 “老夫人都那样,可见家里状况。” “郑瑜也未必不知情。” 嘀嘀咕咕的议论声落入耳朵,前头那些,郑瑜都忍住了。 唯有这一句,她情绪上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她根本不知情! 她若知情,能让郑琉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她捆都要把郑琉捆在家里,不让她迈出房门一步。 “我上辈子欠你了吗?我们全家上辈子欠你了吗?”郑瑜颤着声,“你要疯自己去疯,做什么要害我们?” 郑琉不挣了。 且不说挣不过两个人,她也确实没有力气挣了。 她直勾勾看着哭泣的郑瑜,越看越是好笑。 装什么无辜可怜虫! 在祖母、母亲面前装乖还不够,在这里还得继续装? 与郑瑜相比,刘迅显然顺眼多了。 声音难听归难听,过些时日大抵就顺耳些了,而五官长相,颇为出色。 刘迅分明就是奔着抓一只肥羊来的! 而她郑琉,算哪门子肥羊? 呵! 刘迅抓到了她,怪倒霉的。 不多时,一辆辆马车离开了园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