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之前的一串神奇言行比起来,这个古古怪怪的道别方式,也不算让人惊奇了。 再说何严恨不得她立即消失,不要再折磨他的小心脏,现在就也不介意她自作主张地离开,有多么的不合规矩。 而等她的身影一消失,何严马上就很不淡定地跟自己主子要求,“王——王爷?” 原本的恭敬请示,才开了个头,就又变成了被拔毛老母鸡的尖叫。 今天怎么总发出这种声音? 何严摸摸喉咙,悲哀地发现他的气质正狂奔着离他远去。 可这真的不怪他啊!王爷现在正看着九姑娘离开的方向,而那眼神……竟然好像有点遗憾! 难道王爷不舍得她离开? 定定神,何严努力安慰自己,这一定是他眼花了,王爷怎么会舍不得那个古怪的九姑娘离开! 把眼前的一切都当幻觉,他继续之前的请示,“王爷,九姑娘她……她实在是太奇怪了!不如今晚……” 他压低了声音,提出一个要试探江渔渔的方法。 这么简单的办法,怎么可能骗倒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赫连夜刚想否决,突然又改了主意,笑着点头,“也好。” 他很想看看,在那种情况下,这小丫头又会有什么反应。 何严哆嗦了一下,王爷这种心情很好,好像捡了个宝贝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没敢多想,他连忙告退,去准备晚上的“大计划”了。 江渔渔比较信奉食不言寝不语,美食当前,她基本没空理人…… 所以当天晚上的晚膳,吃得比较平静。 当然,看到她竟然“胆大包天”地跟主子同桌吃饭,何严很不淡定,只是为了晚上的计划,还是暂时忍了。 因为没有身份牌子,不能住客栈,穿越之后的五天,江渔渔就根本没睡过床,所以虽然下午已经睡了一会儿,晚饭后回房,她还是洗漱后就倒到床榻上,想要继续补眠。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是站着的。 确切地说,她是被人绑在一根柱子上,没有其他选择地只能站在地上的。 而在她身前,站着一个蒙面的黑衣男人。 比较奇特的是,这人身材高大,一定是男人没错,可他的身上却带着明显的脂粉香气。 “你是谁?” 黑衣男人古怪一笑,“采花贼!”太呆了,他身上这么重的脂粉香,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那你绑我干吗?” “我是采花贼,你说我干吗!” 正文 采花贼不好吃 采花贼不好吃 江渔渔犹豫了一会儿,才震惊地看着他,“难道是劫色?” 她天生就是干净得像是小娃娃似的眼神,小娃娃嘛,看人就是很单纯很直接。 所以江渔渔现在就很直接地,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黑衣人被她看得一噎,采花贼不采花,难道当园丁去? 不用心虚,不用心虚,就算他们俩之中真有一个神经病,那人也一定不是他! 刚调整好心理状态,就见江渔渔眼神转为遗憾,很惋惜地叹了声气。 不要理会,不要理会,他是来当采花贼,不是来跟怪人交流感情的! 唉!又一声叹气。 这样的遗憾情真意切,眼中还有隐隐的关怀和同情流动,黑衣人实在是忍不了了,最后还是问她,“你叹什么气?” 江渔渔不答,只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他。 貌似在说他脑子有问题…… 黑衣人磨了磨牙,“想说什么,你就说!” “我问你,采花贼的出手标准是什么?” “挑漂亮的下手!” “那你怎么不去采靖王爷?” “噗……”一个没忍住,躲在暗处偷听加偷看的人笑喷了。 像是微风拨动琴弦,轻柔的音符在空气中慢慢地散开,就连不经意中发出的声音,也有着醉人的风情。 连看都不用看,这是赫连夜才会有的标志性声音。 江渔渔很淡定,果然是那个美男王爷的人搞的鬼 “采花贼”其实就是蒙面的何严怒了,“靖王爷是男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