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袋里拿出几条药膏,还有口服的药,视线仍专注地落在那几张纸上。 江半絮露出脑袋,忽然往后退了退:“……那是什么?” 应迢抬眸看他一眼,又把视线移开,不知道是不是抱有歉意。 “你有些受伤,”他低声说,“我学习了这种情况的处理方法。” “……” 江半絮神情不自在,从被窝里探出手:“我能看看吗。” 应迢将那几张纸递过来,江半絮趴在被窝里看。 上面的手写字体密密麻麻,笔锋凌厉又潦草,从做这种事的事前准备,注意事项,到事情之后的护理步骤……一条条写的十分详细。 看见中间一条,应当适度,注意力道时,江半絮表情非常复杂。 应迢根本没有,真到那种时候,对方连正常沟通都做不到。 江半絮从被窝里出来,红着耳尖说:“我也学会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江半絮去卫生间涂药,应迢回到次卧将换下来的床单被罩放进洗衣机。 上次的都被他直接扔掉了,江半絮说那很浪费。 等这次真正忙完,天都快亮了。 主卧里,江半絮困得不行,想到应迢也忙碌了一晚上,就邀请对方也躺下来休息。 吸血鬼有时候会连续睡很多天,但大多数时间也可以长期不睡觉。 江半絮显然忘记了这回事。 他的床比隔壁的还要小一点,但睡两个成年人不成问题。 应迢浑身气质阴郁,又穿着深色的居家服,和江半絮的幼稚风格十分违和。 灯光关掉,吸血鬼小心在床的另一侧躺下,好像怕压坏了什么。 两人之间隔着距离,没有体温的吸血鬼也不需要盖被子。 应迢毫无睡意。 冲动褪去后,吸血鬼心底的良知浮现出来。 他清楚自己今晚非常的过分,比第一次过分得多。 事情一开始就脱离了掌控,自制力好像完全不存在了,强烈的快感使他过于失控,中间很多时候都根本没顾及江半絮的感受。 而除了难以忽略的愧疚和悔意之外,还有一件事令吸血鬼非常在意。 应迢偏过头,看到江半絮又变回不设防的模样,躺在自己身旁安睡。 他仔细听了一会儿青年的呼吸声,判断出对方这时还没睡着。 沉默片刻,应迢叫了江半絮的名字。 江半絮已经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听到声音后先迷糊地应一声,才翻过身:“怎么了?” 应迢眉间拧起,问道:“你为什么哭。” 江半絮脑子转得慢,没反应过来:“……嗯?什么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