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唇,稍稍用力,“你问题真多。” 管锌翻下/身躺平,拽了拽靖岳示意他也躺平,靖岳宠溺地笑着躺下,俩人倒是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笑,又不敢笑太大声。笑够了,靖岳才问,“管铱的事儿就照我说的办,成吗?” 管锌不说话。 “先睡,睡醒就回新川,回新川就找我姥姥去,然后我们再......” 管锌侧身另只手覆上靖岳的嘴:“你废话也多。” 靖岳把手握着滑至胸口,回一句,“老师嘛,就是爱说教。” 而后,陷入黑夜的深沉里。 4. 管锌没直接说行或者不行,靖岳与家里抗争的这些年已经够难捱,大学这两年算是有那么一丢丢好转的苗头,不知道是老一辈抗争得累了还是真的有被打动,这两年偶尔见面的和颜悦色算是抗争的初见成效。 管锌不得不考量,他从认识靖岳以来,细究起来,仿佛一直在考量。 从初三算起...... 算不动了,太困了,意识半途出走。 头天晚上几经折腾,暧昧情愫中来回斡旋,和管铱屡次的“斗智斗勇”,才六点不到,哭声代替了鸡鸣,靖岳迷瞪着无意识抖了一抖,好几年没这么早起过,念高中时都不曾如此勤勉。 没办法,一边揉着眼一边起。 “别用手揉眼睛。细菌多。” 头夜熬得厉害,管锌的声音像是放哑炮,即使如此也完全没妨碍他作为医学生的“职业病”。靖岳“嗯”着声,眼睛实在有些乏又还是偷摸着揉了两下,被再次警告后也妥协地选择微笑着接受管医生释放专业魅力。 五分钟交替洗漱完毕,靖岳看着刻度冲奶,突然就笑着叹气,管锌不知道他没来由的笑什么,递过去疑问的眼神。 靖岳晃着奶瓶慢慢走进,说,“不怪得说小孩是超音速钞票粉碎机,这小东西一周能喝一罐。” 昨晚没想完的事重新攀上枝头,在脑子里打圈圈,扯得神经一跳一跳的,管锌手还维持着喂奶的动作,抬头盯了好一阵子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好,又垂下头。 被看穿,靖岳凑近,捏着他的耳垂,“你在害怕。” 对于管锌的害怕,靖岳挺开心的,管锌终于是会为他的处境而浮动心绪的人了,不再波澜不惊不再收收埋埋。 在大一的暑假,管锌跋山涉水地去到贵州偏远的小山村看他,这个人站在面前的时候,靖岳就知道,那些置气的过往如清风一缕散得不着痕迹。 管锌“嗯”一声,他没否认。 “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怎么怨也怨不到一个婴孩儿身上不是?”靖岳坏笑,用食指划着管锌的左脸,特欠,“先试试,不行我们再想办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