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岳和气地笑笑,“我就以茶代酒了。” 蔡徵超边说边去拿靖岳面前倒扣的酒杯,“这不合适吧。” 靖岳把杯子挪开,抱歉的口吻说着半假不假的借口,“不了,还要开车。” “我安排人送你,再说了,这女孩儿都喝,你不喝不合适。” 也不知道蔡徵超是不是真就这么没有眼力见儿,连孙天明都挂不住脸了。 “蔡徵超,你够了!” 这话一出,整个包房都静下来。一来,这一声问话音量的确不小,二来,说这话的不是孙天明,也不是在座的别人,是管锌。众人的杯子都还举着,靖岳缓过神来想要劝和,第一波惊诧还未平息又来一波。 “还以为你能撑一晚上。”蔡徵超说话的语气也弯弯绕绕,有些挑衅得逞的意思,“这么快就绷不住了,没意思。” 蔡徵超独自喝了自己杯子的酒一屁股坐餐椅上,也不理会其他人的不明所以,他就看着管锌,和一开始望着靖岳不一样,虽然看起来都挺没分寸,但对管锌,蔡徵超的眼神里有牵扯。 气氛僵着,管锌在抖,是在竭力阻止自己的怒不可遏的一面。 除了管锌和蔡徵超,也许还知道一点内幕的就只有蔡栀毓了。 不是也许,她知道的,当靖岳和孙天明用求知的眼神求助她的时候,她躲开了,连包都没顾得上拿,快速又含糊地丢下一句“我去洗手间”。 孙天明追了出去,包房里另外的四人见状也找借口离开,蔡徵超事不关己那样耸了耸肩。 【作者有话说】 1.柏拉图 第22章 1. 房间空了很多,冷却值却有增无减。靖岳去牵管锌的手,他不知道管锌和蔡徵超之间有什么瓜葛,现在也不适宜问,他给管锌指尖的温度只是想告诉他--我在。无论管锌是想和蔡徵超谈谈还是动手,无论是留下还是离开,靖岳都会站在管锌旁边。 窒息感是管锌犯病时最害怕的感觉,这种感觉没有征兆地汹涌侵惹令他束手就擒,现在就是,逼仄犹如浪袭不断,他快要呼吸不上来,他很想用力地剜蔡徵超一眼,可到底是没那个多余的力气。靖岳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管锌由被动转主动,拉着靖岳就往外走。 管锌没有回头看,大步迈出房间,忽略蔡徵超在身后一脸无恙地做着“请随意”的手势,忽略门外佯装并没有看热闹的并不相熟的外人,忽略右手边不远处也在争执的蔡栀毓和孙天明。 他眼里心里手里都只有靖岳一个人。 2. 到上车,两人都没有说话,管锌看起来是不想讲话的样子,靖岳只捏捏他的手,随后发动了车。平稳地行进,天还未夜得过分,路灯和月亮都给路面铺了光,许是天冷,车和行人都稀疏,远不及人心拥挤。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