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锌去抱靖岳--他知道如何让靖岳服软--笑了一下,亲着靖岳的眉眼,“世界上贫瘠的地方太多了,你看,蔡徵超就说过很多我们听都没听过的却孤立无援地方。” 说到蔡徵超靖岳“嘶”了一声,更不悦了,“你是存心气我吧,还蔡徵超。” 管锌觉得好笑,温柔地噙住靖岳的唇,权当吻他,尔后把话续上,“所以新闻需要爆点。” “爆什么点?这是侵犯,侵犯,侵犯隐私!”靖岳生着气,音量难免有所提升。 管锌松开他,唇和人都是,靖岳又不许,重新把人捞回来。管锌看着他,烟雨迷蒙,靖岳的气消了大半,他垂眸,把额头抵在管锌额头上,语气没有起伏声音却空浮,“我已经尽我所能了。” 他知道,依托这么个拙劣手段,的确能比传统体系吸引到更多方位的注意力。这是流量密码。到底来说,他已经为这个密闭的村寨牟取到了或许原本它需要十几年或者更久的时间才能得到的东西。以交换自己和管锌为代价。 管锌想起来什么,又笑,像课堂上鼓励学生时那样,说,“嗯,你做得很好。” 再吻,由浅至深。 做得好,所以有奖励。 3. 靖岳说很快就要离开的时候刘川峰没有意外,也不觉得可惜--这个地方套住了所有人,包括刘川峰他自己--只是在靖岳说并不是全然因为那件事而是因为管锌的病情的时候有短暂的惊诧。 “我答应他不告诉你,一直以为你不知道。”说完刘川峰自己都觉得这话的可信度太低,于是又说,“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靖岳当然知道,他都知道,靖岳和管锌生活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知道。 如果不是病态已经如此严重,不可隐瞒,靖岳真的不知道管锌还想要强撑多久。某种可耻的意义上来说,他倒是感激这一切被发现。 该来的还是会来,且,幽闭得越久的东西掸开来越如浪袭,漫天卷地。 焦虑伴随着大段的失眠,管锌其实本有预感但没想着花心思去料理,直到他终于意识到时间在目前的境况下于他而言是奢侈品。争分夺秒。 事实上,远在谷妤把那些隐暗的,晦涩的关系爆出来之前管锌就已经不是流鼻血那么简单了,时有晕眩感,不止一次晕倒,倒在哪里就睡在哪里,时间或长或短,醒来仍旧觉得昏眩,看东西也是朦朦胧胧的,模糊不清,总能听见奇奇怪怪的声音,絮叨或者低语,亦会不分远近的想不起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以往发生的事是片段式的而不具有连贯性。 自控能力削弱,对很多东西的回应都在延迟,总觉得身体里有无名野火,虽已烬熊熊盛势仍旧浓烟避日烟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