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曜也察觉到这股视线,他顺着幽采的视线下移,看到自己湿透布料紧紧贴在腰腹的皮肤上,隐约印出些许轮廓。 他有些窘迫地低声道:“外面雨下得大……” 幽采想了想,“等会苏哥就下戏了,你要去我房间里换一件衣服吗?” 裴曜愣了愣,随即有些面红耳赤慌张道:“不是,我没这个意思……” “我这样就挺好,不用换,等会说不定就干了。” 他语速很快,带着点语无伦次的慌张,生怕油菜把他误会成不怀好意。 幽采摇头:“你这样会很难受的。” 植物长时间被潮湿不透气的衣物包裹,轻则呼吸困难,重则烂根腐烂。 一个小时后。 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青年闷头地站在酒店房间门前,头都不敢乱抬。 幽采拿着房卡刷了开锁,吵杂的雨声噼里啪啦透过窗檐回响在屋子,隐约还能听到轰隆的雷鸣声。 长廊很安静,几乎没什么人走动。 幽采扭头,将杵在门前的裴曜叫了进来,顺便把门给关上。 酒店房间不大,灯光有些暗,白色床单整齐折叠,床尾有一个敞开的银色行李箱。 幽采蹲在地上,翻出了一件宽松的白色短袖,递给裴曜,让他换上。 裴曜将手机和车钥匙放在床头柜,闷头接过递来的白色短袖,往卫生间走去。 幽采有些遗憾──还以为裴曜会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呢。 浴室推拉门被拉上,裴曜低头刚解开黑色衬衣钮扣解到一半,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 下一秒,整个浴室陷入漆黑。 幽采坐在床上,听到浴室里的裴曜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眨了眨眼:“应该是酒店跳闸了。” “过一会就好了。” 浴室里的裴曜迟疑地应了一声。 他怕外面的幽采怕黑,匆忙得衣服也来不及换,拉开浴室门,在一片漆黑中摸着墙走,打算摸到床头柜拿手机。 坐在床上的幽采:“?” 拥有夜视能力的幽采困惑地看着裴曜扣子敞开了一半,在一片漆黑中慢慢地摸着墙走,一边走一边还让他别怕。 幽采疑惑:“你看不到吗?” 眼前一片漆黑的裴曜扭头,对着床头的台灯沉稳安慰道:“别怕,你别动,我找手机开手电筒就好了。” 说完,继续小心翼翼地摸着墙走,期间还不慎踩到了幽采的行李箱,踉跄了两下,好一会才摸到了大床。 裴曜在漆黑中打算摸着床沿去到床头,结果摸着摸着就发现了点不对劲。 他浑身僵硬停在原地,指尖上还留着柔软细腻的触感。 坐在床上的幽采看着裴曜从床沿慢慢摸到了自己的膝盖,再从膝盖摸到大腿,然后摸了两下就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死一般的寂静后,裴曜嗓音艰涩,心如死灰道:“幽采,是你吗?” 幽采:“是我。” 裴曜维持着弯腰摸着床沿姿势,心如死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自己真的不是变态,也不是故意的。 幽采低头,沉思了片刻,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在邀请自己。 得出结论的幽采说了一句没关系。 他一边说没关系,一边起身,将裴曜压在大床。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