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八点, 裴曜开始吹头发,吹干头发后站在衣帽间挑选几天穿什么衣服。 幽采在睡梦中翻个身。 上午九点。 裴曜穿戴整齐,低头挑选着昂贵的腕表。 幽采迷迷瞪瞪地踹了一脚被子,继续睡。 早上九点十五,裴曜喷好香水,站在试衣镜前看着焕然一新的自己,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再次确认今日的餐厅与酒店的预定无误后,吃了两颗过敏药,走向地下车库。 幽采脑袋磕着枕头,挤出半张脸,还在睡得香甜。 上午九点半,裴曜打开车后备箱,将昨晚加急空运的鲜切花束放在副驾驶,将手写的情书放在花束中央,驱车前往幽采家。 幽采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挠了挠背。 上午九点五十,裴曜的车稳稳停在幽采家楼下。他低头看了一晚腕表,又看了一眼后视镜的自己,神色沉稳地又偷偷给自己喷了两下香水。 放在客厅的手机响起闹钟,幽采醒了。 上午九点五十三。 幽采从床上爬起来,抓了两件衣服套了上去,去到浴室洗洗漱,最后显出原形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叶子和花瓣有无斑点,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兴奋地冲下楼。 上午九点五十八。 幽采冲下楼,下到二楼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味,更开心了。 他小跑冲刺到黑色车辆前,兴冲冲地拉开车门,看到了副驾驶上一捧鲜艳欲滴的向日葵和白玫瑰花束,包扎得很清新精致。 幽采一愣,下意识后退两步,抬头震惊地望着裴曜。 裴曜单手攥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有点不好意思,但很认真道:“平时都没能送你花,这次我们的纪念日,我觉得还是不能缺少这个。” 他看着幽采震惊的神情,以为幽采担心他的过敏,想了想解释道:“没事,我的病今天不碍事。” 幽采终于回过了神,像是有点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花,又指了指自己,愣愣道:“送给我的?” 裴曜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下软了几分,又浮现出愧疚——平时因为自己的病,谈了个恋爱幽采都收不到花,如今第一次收到花,不可置信成这样。 裴曜郑重点头:“对,是送给你的,如果你喜欢,以后我天天送。” 幽采立马捂住他的嘴,眼睛瞪得活像铜铃,红着脸小声:“你疯啦?送这个做什么?” 裴曜被捂住嘴,有点茫然,看着幽采脸越来越红。 他有点吃惊——要知道当初在酒店幽采爬到床头兴高采烈掏出两个计生用品,说要一起睡觉都没脸红成这个样子。 裴曜小声道:“你不喜欢吗?” 幽采瞪得跟铜铃一样的眼睛转回他身上,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些什么,最后脸红道:“我喜欢你的,别的我才不喜欢。” 他似乎是真的不太喜欢那束花,拿着花束跟拿烫手山芋一样,丢在车后座,还拿了一张毯子将花束盖得严严实实才松了一口气。 裴曜坐在驾驶位,眼睁睁看着一大片花束被毯子盖住,连同自己写的情书也被毯子盖住。他下意识伸手要把自己的情书从花束中间掏出来幽采看,刚伸手朝着花束摸去就被幽采打开了手。 他蒙了,抬头茫然地望着幽采。 幽采神情更加震惊:“你怎么去乱摸人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