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mercury?”陈帆很快停住脚步。 阮绥音顿了顿,摇了两下头,道:“谢谢。” 他看着陈帆说,说完又将目光移向了保镖,停留了一会儿,还没等两人答话便很快转身进了一片漆黑的屋子。 陈帆琢磨着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谢谢,往电梯口走了几步才发现保镖没跟上来,他回过头,保镖仍然站在阮绥音和傅斯舟的家门口一动不动地紧盯着房门,他站得太过笔直,显得有些僵硬、或者说是紧张。 “有什么事吗哥?”陈帆开口,与此同时心头却也袭上了一些不安。 阮绥音的确有些古怪——虽然他向来如此。但陈帆突然想起他是个有自残倾向的人,今天这样剧烈的情绪起伏或许值得格外关注。 正犹豫着要不要按响门铃再照看一下阮绥音,电梯口那边就传来了响动,身着黑色军装的高大身影从电梯里走出来,他鲜少穿得这样正式,想是刚刚从什么重要场合上下来。 “傅首长。”陈帆微微欠身,而保镖无动于衷。 见到站在自己家门口的两人,傅斯舟略略有些意外,随即在他们面前停住了脚步:“陈助理,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陈帆连忙摆手,“我们只是送mercury回家。” “辛苦了。”傅斯舟颔首,打开了房门,陈帆发现屋内仍是一片漆黑。阮绥音回到了家,却没打开灯照明。这间大平层公寓面积属实不小,陈帆不由地开始思忖阮绥音如何在漆黑的房间里绕开那些障碍物,精准地探到台阶,没结果。 傅斯舟正要跨进去,手臂却突然被保镖一把抓住。 傅斯舟犹疑地回头,微微蹙眉:“怎么?” 保镖比划了一通,双手的动作十分用力,但傅斯舟和陈帆都不明就里,陈帆只是看出来他指了一下屋内,觉得他想说的大概跟阮绥音有关。 见傅斯舟不明白他的意思,保镖又掏出手机想打字,陈帆按住他的手,对傅斯舟开口:“傅首长,其实…” 虽然傅斯舟回来就没他们什么事了,但保险起见,陈帆还是决定告诉傅斯舟:“今天mercury回了趟公司,和段总起了点争执…” 傅斯舟顿了顿,问道:“怎么会?绥音没事吧?” 陈帆看着他,忍不住微皱了一下眉。他虽然语气焦灼,可眼神始终淡淡的,显得漠然。 “…没事,就是情绪不太好…而且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他又不好好吃饭?”傅斯舟蹙眉,“我知道了,辛苦你送他回来。我回去看看他。” “没事没事,您快进去吧。”陈帆说。 傅斯舟瞥了眼保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