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次见面,杨鹤丰也会亲信在四周布置暗哨,应该不会有人察觉才是啊!” “旁人是不会察觉,可你忘了,锦衣卫里也不全是杨鹤丰的人!”徐首辅咪着眼睛看着自家儿子道。 归根究底,是杨鹤丰自己没本事! 也难怪,今晨他巧遇汪涛,他会对自己说出那番似是而非的话! 原来,他早就想好要在背后捅杨鹤丰这一刀了,可杨鹤丰那个傻子,竟然没有半分察觉,就那么傻乎乎的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了汪涛面前! “汪涛!您是说汪涛吗?可,可杨鹤丰不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吗?而且,他们两家近来不还在论亲,怎么会是他了?”徐用有些不敢相信。 也不怪徐用不敢相信,毕竟,比起前任锦衣卫指挥使秦尚,汪涛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当年,若不是前任锦衣卫指挥使秦尚被牵扯进了先太子一案,汪涛根本没这个机会出头,当时,秦尚一死,锦衣卫人心浮动,他还是借了杨鹤丰杀伐果决的性子才慢慢的将锦衣卫平复了下来。 这也是当初徐家和太子为何会挑上杨鹤丰的原因之一。 所以,他实在想不通,向来没什么存在感的汪涛,怎么突然这么狠绝,一出手就要了杨鹤丰的命! 听了徐用这话,徐首辅撇着嘴角冷笑了两声,他道,“阿用,你记住,这个世上除了自己,谁都有可能在后面捅你一刀!只要有利可图,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能在锦衣卫指挥使位置上安稳坐了这么多年的绝对不是一个蠢人! 正宣帝表面上看是要更亲近杨鹤丰一些,可实际上,一旦有什么紧要的事,他最先传召的还是汪涛! 当年,他还是想岔了! “爹,那,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徐用拧着眉很是担心的看着自家父亲道。 锦衣卫向来是陛下的心腹,如果陛下知道他们将手伸进了锦衣卫,别说徐家,就是太子,只怕也会受到牵连! 看着一脸焦急的儿子,徐首辅冷笑着勾了勾唇角,“你慌什么,陛下的圣旨不还没来吗?” 没有圣旨,这便证明,陛下也只是怀疑,否则,今日宫里传出来的圣旨便不只只有一道了! 看着自家父亲冷酷又坚毅的脸庞,徐用慌乱的心一下便平静了下来,他朝徐首辅笑了笑,而后撩起袍角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父亲说的是,是儿子自乱阵脚了。” 他和杨鹤丰往来向来都很隐秘,且两人从来不用书信,哪怕是有急事,也是通过暗线来传达,所以,明面上根本就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和杨鹤丰有往来。 徐首辅勾了勾唇角,他抬手端起茶杯,正欲喝茶,却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将茶杯重新放回了桌上,而后抬眸重新看着徐用道,“太子那里,你可递信过去了?” “递了!按您的吩咐,已经知会太子,太子明日一早便去陛下那里夫自己喊冤。”徐用忙答道。 徐首辅点了点头,他咪着眼睛,唇角又掀起了一抹冷笑,他道,“陛下生性多疑,这次杨鹤丰会栽得这么狠,齐王恰到好处的撞见锦衣卫毁尸灭迹功不可没!” 如果,太子能和杨鹤丰扯上关系,那么,齐王为什么就不能和汪涛扯上关系了? 不然,好端端的,汪涛为什么要捅杨鹤丰这一刀了? 对自己这番安排,徐首辅很满意,不过,他现在还有一点搞不懂的是——汪涛今早为什么会和他说那番似是非的话了?他就不怕自己察觉到他的意图,提前知会杨鹤丰吗? 就是徐首辅闭目苦思之际,徐用的声音却忽地又响了起来,“父亲,那,杨鹤丰那……咱们就真的什么也不做了吗?” 毕竟是一颗极为得力的棋子,若就这么丢弃了,着实可惜的很! 一想到自己为了拉拢杨鹤丰花的那些银子,徐用就觉得肉疼的紧。 听了自家儿子这话,徐首辅也不由跟着将眉头拧了起来。 怎么可能不心痛,为了拉扰杨鹤丰,徐家花了多少心力和银子啊,这眼看这棋子就要见效了,可偏偏就这么被折进去了,救,他当然是想救啊?可徐家和太子若敢求情,那不是正好坐实了陛下心里的猜疑吗? 不能救,不能救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