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是这样,那么,陆湛为什么要选端王了? 这一夜,谢妩躺在床上久久未眠。 期间,窗棂似乎被什么敲了一下,她慌忙掀开幔帕,可是,屋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她等了好一会,外边都没有任何动静,倒是外边守夜的觅月听到动静,执着灯盏悄声走了进来。 “姑娘,怎么了?” 谢妩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没事。” 说完,她放下手中的幔帐,而后便重新躺回了床上。 觅月在外边等了一会,听见床帐里谢妩呼吸匀称,猜想她刚刚应该是被惊了梦,她想了想,便踮着脚尖悄声退了出去。 而原本闭着眼睛的谢妩却在觅月退出去后重新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头顶淡粉色的帐底,思绪越发清明了起来。 前世,她一心只关注杨家和二房,以至对陆湛,以及陆湛筹谋的那些事并不怎么上心,她只约隐记得林西围场发生了一件大事,将太子和齐王都卷了进去,而端王也因为在林西围场的出众表现而展露头角,可具体是什么事…… 那时她被陆湛安置在定国公府的小院,所以,对外边的事并不清楚。 她只知道,陆湛从林西围场回来后忙得不停,而没多久,太子被废,没多久,端王便领接见北漠使臣差事…… 哦,对了,还有陆深,从林西围场回来后没多久,陆深便进了左翊卫,没几个月便升任了左翊卫副将军。 谢妩越想越觉得这次秋狩之行不太平。 尤其是她爹,身为左翊卫副将军兼武安侯世子,他必定是在随行之列,即便他不卷进那件事里,太子和齐王又怎么可能放弃这么一个拉拢他的机会,尤其是太子,他已经折了一个杨鹤丰,身边正是急缺武将的时候。 这一夜,谢妩辗转难眠,以至第二日起来时,她精神明显有些不济,眼圈也微微有些浮肿起来。 “姑娘这是怎么了?昨夜没睡好吗?”罗嬷嬷见谢妩这般模样,心下不免有些惊讶。 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姑娘这般倦怠萎靡的模样。 谢妩摇了摇头,她由着罗嬷嬷替她梳洗更衣,脑子里虽然乱糟糟的,可秋狩一事,她还知道,她还是得去问陆湛。 否则,就这么没有任何准备就跟着去了林西围场,她总觉得心里不安! 谢妩越想越按捺不住,待罗嬷嬷替她梳洗好,她便直接对觅月道,“碎玉了?” “碎玉在院子里浇花,姑娘是要见她吗?”觅月抬眸看着谢妩道。 自那次撞见碎玉一行夜行人打扮跪在姑娘面前时,她就知道碎玉在姑娘面前有些特殊,所以,素日洒扫的活她也没再安排她,碎玉无聊,但主动将给院子里花草浇水的活计揽了过来。 “嗯,喊她上来吧!”谢妩捏了捏眉心,随意的应道。 觅月听罢,忙朝谢妩福了福身,而后,便躬身下了楼。 待觅月一走,罗嬷嬷便一边替谢妩盛粥,一边笑着对她道,“姑娘好似挺喜欢碎玉这丫头的啊!” “怎么?嬷嬷不喜欢她吗?”谢妩低头一边喝粥,一边抽空道。 罗嬷嬷连忙摇了摇头,“那倒不是,那丫头性子爽利,手脚也麻利,只是……” “只是什么?”谢妩头也不抬,继续喝着碗里的粥。 罗嬷嬷试探的看着谢妩一眼,确实谢妩没有要生气的意思,这才扯着唇角状似玩笑的对谢妩道,“只是碎玉到底是二等丫鬟,姑娘去哪都带着她总归是有些不合适的,奴婢瞧觅月那丫头好似有些吃味。” 听了罗嬷嬷这话,谢妩终于有了动静,她搁了勺子,抬眸朝罗嬷嬷看了过去,她道,“这话,是觅月让嬷嬷说的?” “不不不!”罗嬷嬷一听,连连摆手,她道,“觅月那丫头心细,也不怎么爱说话,她哪里会跟奴婢说这话!奴婢就是瞧她最近形单影只的,羡月那丫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天天跟在碎玉那丫头屁股后面转。” 她也知道碎玉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