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她做了这样糊涂的事,姑娘不会要她了,可没想到,一大早,姑娘还是让他哥哥将她带上了马车。 一想到看到她时,碎玉一脸激动的样子,她心中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 她们都真心信任依赖她,可她却在暗里悄悄嫉妒她们…… “哎呀,觅月姐姐你这是做什么?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咱不得开开心心的呀!”碎玉耳尖的听到了觅月无声的抽泣,她忙笑着打圆场道,说完,她还不忘笑着望着谢妩道,“是吧,姑娘。” “起来吧。”谢妩撇了碎玉一眼,终于如她所愿的吐出几个字。 得了谢妩这句话,碎玉高兴的上前将觅月扶了起来,“觅月姐姐,幸好你回来了,我差点以为我要跟羡月这丫头一起陪着姑娘出门,她那么能吃,我真怕罗嬷嬷准备的那些点心和干粮不够她塞牙缝!” 看着碎玉脸上并点芥蒂也没有的样子,觅月心里忽地涌出无数暖意,“碎玉,谢谢你……” “别别别,该我谢你,你要不来,我还在愁这每天早上该怎么给姑娘梳头了。”碎玉说着便有些心虚的往谢妩头上瞟了一眼。 顺着碎玉的视线,觅月这才发现,姑娘今日只很简单的挽了一个随云髻,鬓上也只简单的插了一只白玉流苏钗,其余什么钗饰也无没有,在今日一众花枝招展的姑娘中确实太过素净了,但好在姑娘颜色扎眼,这才被没那些姑娘压下去。 “觅月姐姐,你别看了,就姑娘今早就头发还是姑娘自己挽的……”见觅月有所触动,碎玉撇着嘴默默的又补了一句道。 所以,觅月你可千万别走了! 我们需要你啊! 觅月似乎也听到了碎玉的心声,她有些歉疚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再起身再次跪倒在谢妩面前,一脸郑重的对她道,“姑娘,奴婢以后再也不犯糊涂了,若奴婢再犯,你只管命人将奴婢拖出去打上几十板子!” 听了她这话,谢妩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微笑,她笑望着觅月道,“若再有下次,只怕就不只是打板子那么简单了。” 她不是离不开觅月,只是,她想老天既然也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那么,她也该旁人多一些机会。 其实,随皇帝出行是一件苦差事。 皇帝一路上有人打前站,早早的安排好了一切,而随行的大臣和家眷到营地后却只能自己找吃的住的,离京城近些还好,一路上有行宫有别苑,可出了长城,一路便荒凉起来,就连正宣帝也只能拉起明黄的围帐扎营,更别得提其他人。 初时大家还有说有笑的,时不时还有交好的姑娘夫人们会串个门子聊个天,有的还会挤在一辆马车上说笑,可离京两天后,男人们还能撑着,可女眷们一个个全都跟打焉了的茄子似的全窝在马车上不能动弹了,初时的欢声笑语也找不到了,个个都掰着手指头算还有几天路程。 当然,这点路程对谢峥这种战场上下来的人根本算不得什么,初出京城时,他不放心时不时骑马车武安侯府的车队关心关心自己的儿子女儿,可随着离京城越来越远,他便甚少露面了,即便来了,也只是与谢妩打了个照面便匆匆策马离开了。 毕竟,离京城越远,发生危险的几率就越大。 所以,不管是羽林军、左翊卫,还有锦衣卫,这些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们一刻都不停在巡视着四周,随行的众人也被这冷肃的气氛骇住,初时其乐融融的景象这会是再也看不到了。 虽然正宣帝这一路吃好喝好,但他到底年岁大了,经过几日的车马劳顿,他也经受不住了,于是,这日,天还尚早,他便下旨命人所营休整。 看着前面那一片密集的树林,羽林卫和左翊卫的大将军虽然不妥,可看着正宣帝那苍白的脸色,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到底没敢说什么,于是,只能命人一边帮着扎营,一边加派人手去林子里巡视。 而此时,谢妩也扶着觅月的手下了马车。 坐了几日的马车,谢妩虽没有像其他姑娘一样要丫鬟婆子们搀扶才下得了马车,可她脸上到底还是掩不住的露出几分疲倦,可即便如此,她也得吩咐下人扎营。 好在这次谢峥带出来的,有不少是跟着他从宁夏回来的,他们对扎营搭灶很是顺手,只是,他才将东西搬下马车,忙活到一半,一个约莫四十左右穿着得体的嬷嬷,领着两个小丫鬟笑盈盈的朝谢妩走了过来。 “奴婢见过谢大姑娘,奴婢是吏部尚书家的管事嬷嬷。”那嬷嬷一边给谢妩行了个礼,一边笑着自报家门道。 谢妩极轻的朝那婆子勾了勾唇角,“嬷嬷有事?” “谢大姑娘,是这样,咱家马车来得晚,一时间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扎营,我家夫人瞧您这边还算宽敞,所以,您看看,咱们俩家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