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还是我和陆二误会王爷了!王爷您刚刚说那番话完全不是因为您嫉妒陆二抢了您的风头,而是来自长辈对晚辈的良苦用心啊!”萧慕北啧啧的接过齐王的话道,说完,他也不给齐王说话的机会,他伸手又扯了扯陆湛的袖角,而后,才朝他挑了挑眉笑道,“陆二,你还愣着做什么,你还不快点跟你三舅舅道歉,说你误会他了,顺便,再感谢感谢他这一番苦心。” 或许是萧慕北这话说的太过直白,也或许是齐王的脸皮还没有修炼到像他父皇母妃那般刀抢不入,总之,他在听完萧慕北这话后,脸上难得的浮起一丝难堪和心虚。 “好了!都给朕闭嘴!”终于,还是正宣帝沉着脸开口喝断了众人的话。 正宣帝冷冷的扫了萧慕北一眼。 萧慕北慌忙将嘴唇抿唇,而后顺从的低下了头去。 见萧慕北低下头不再说话了,正宣帝这才将目光移到了旁边的陆湛身上。 看着这个至始至终都淡笑自若的外孙,再看看一旁心虚难堪的连头都不敢抬的儿子,正宣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阿湛,你想要朕怎么做?”正宣帝神色复杂的看着陆湛,终于还是沉着声音开口了。 陆湛是他最疼爱的外孙没错! 可外孙外孙,外孙终究是外人,而儿子是自己的亲儿子! 哪怕这个儿子再蠢钝,再不争气,他这个做父皇的也没有理由不护着自己的儿子!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面子里子全扔到地上任人围观,哪怕这个人是他最疼爱的外孙也一样! 虽然刚刚贤妃替齐王扯的借口漏洞百出,可是,再漏洞百出的借口也是一个借口,反正这个世上的人最擅长的就是装聋作哑。 只要不揭开这张遮羞布,那么一切便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正宣帝这些想法,陆湛没有半点意外,他扯了扯嘴角,正要答话,不想,他的母亲——宁安公主却抢先开口了。 “父皇,你是帝王之尊,您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何必多此一举问阿湛?难道,阿湛说想请您还他一个公道你能还他吗?”宁安公主冷笑着看着正宣帝道。 正宣帝显然忘了边上还坐着一个宁安公主,听了她这话,他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 宁安公主却仿若没看见似的,她冷笑着起身走到了齐王面前,挑眉讥讽的对他道,“肖远,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和以前一样不长进!你真以为你打的那些小算盘没人知道么?就今日围场这些人,他们哪个没将你看得透透的,怎么,他们没戳破你这张画皮,你就真以为自己演得天衣无缝了!” “公主!你,你怎么能这么说齐王!他,他可是你的亲弟弟!”贤妃再也端不住脸上那张端庄贤淑的皮,她撑着桌子,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 是,她是愧对先皇后,可她没有对不起她,齐王就更没有! 她不明白,明明陛下都要将这事揭过去了,为什么她非要不依不饶的跳出来!让齐王丟脸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她最该恨的人难道不该是皇后和太子么! 他们才是她真正的仇人啊! “皇姐……”齐王也趁机摆出一张委屈的嘴脸。 “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以?怎么,娘娘在宫里呆久了,连实话也听不得了!”宁安公主勾了勾唇角,半点也没给贤妃留脸面,说完贤妃,她又转过脸对齐王道,“还有你!我肖家儿郎个个铁鼓铮铮、光明磊落,没有一个像你这般心胸狭隘连自己的亲外甥也容不下的!你不觉得你有愧这个姓氏吗?” 如果说刚刚他还只是脸丟了一地,那么现在,他的脸更像是丟在地上后又被宁安公主狠狠的碾了好几脚。 齐王涨青着脸,他将脸死死的埋着,恨不能当场找条地缝给钻进去。 “宁安!够了!”眼看着齐王的脸皮被扒得一点都不剩,正宣帝终于坐不住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沉着脸朝宁安公主看了过去。 宁安公主冷笑了一下,她看了正宣帝一眼,而后勾着唇m.XiApE.cOM